槍火武林!
薑哲翰正與肖鵬程烤肉喝酒,突然收到敵襲的消息。
“什麼?!”
肖鵬程猛地站了起來,薑哲翰也大吃一驚。
他們算定敵人定會來夜襲,然後將計就計,借助暮色掩護混入城中,一舉破城,卻萬萬沒想到敵人竟然會在大白天衝出來。
肖鵬程抄起邊上的頭盔戴上,叫道
“全軍立刻整頓,馬上迎敵!敵軍來了多少人?”
那報信的士兵答道
“不知道有多少,隻覺得鋪天蓋地,似乎有數萬人。”
五行師一共就兩萬餘人,難道竟然是傾巢出動?
肖鵬程罵了聲臟話,說道
“本錢全都拿出來了。好,就怕你不出來。”
肖鵬程一軍就有兩萬五六千人,加上兩萬青龍軍,大同軍可謂占儘上風,敵人正麵來攻,絕對討不了好去。
“今天難道就是決戰了?”
薑哲翰心中略略有些慌亂,李墨之所說的一廂情願,正是如此吧。
敵人絕不會按照你的思路行動,必須將各種反應都考慮周到,可是他偏偏不曾想到,敵人竟然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出擊,李墨之和肖鵬程同樣不曾想到。
肖鵬程衝出帳去,叫道
“全軍戒備,迎戰!”
肖鵬程的軍隊都是精兵,命令一傳十、十傳百,短短一瞬,所有的士兵都整裝待命,立好了陣勢,雖然事態緊急,但全軍竟然沒有一點慌亂。
“肖將軍,我去守著飛艇!”
薑哲翰轉身跨上“蘿卜”,連忙向青龍軍中奔去。
五行師的目標定是飛艇,但薑哲翰實在想不到五行師竟會如此攻擊,正麵作戰,大同軍鐵定不會吃虧,難道五行師是走投無路,要孤注一擲了?
“不,不會!以五行師的能力,絕不會做這樣的蠢事,更何況五行師也沒有到山窮水儘的地步。那麼,五行師在這次行動背後定會有彆的舉措。”
薑哲翰隻覺背上有些寒意,不知什麼時候額頭也沁出了汗珠,原先他覺得自己熟讀兵法,較諸古之名將亦不多讓,然而此時才覺得戰場之上千變萬化,遠不是套套兵書便可取勝的。
“蘿卜”的腳力極快,轉瞬間奔到青龍軍中軍,此時敵軍前鋒已到木格村外,看樣子馬上便要交手了。
薑哲翰一到中軍,先前那軍官便迎上來叫道
“薑參謀,出什麼事了?”
“匪軍攻上來了!”
“什麼!”
那軍官嚇了一跳
“謝將軍就在那邊,我立刻前去報知。”
李墨之的副將名叫謝國良,跟李墨之已經好多年了,這人雖然沒有出類拔萃的將才,但卻中規中矩,恪儘職守,也不消那軍官報知,他已經從營中出來,喝道
“全軍上馬,準備迎戰!”
薑哲翰拍馬到了謝國良跟前,問道
“謝將軍,李將軍在哪兒?”
謝國良正指揮著青龍軍整軍,聽見薑哲翰的話轉過頭道
“薑參謀,李將軍去試馬還不曾回來。”
敵人來得太急了,誰都不曾想到,以青龍軍之能,居然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此時雖然勉強成軍,隊列還有些亂。
薑哲翰心中著急,臉上卻仍是不露出來,他隻是個參謀,沒有領兵之權,隻能看著謝國良布置。
好在謝國良雖然不是那種驚才絕豔之人,卻布置得規規矩矩,毫無破綻,隻看了一會,薑哲翰便已放下心來。
如果是夜間遭敵偷襲,可能敵人還會僥幸得手,可現在敵人這般正麵攻擊,絕不會有什麼便宜的。
天際省地形高險,路途艱難,青龍軍賴以成名的巨炮隻帶來了一門,其餘的都是劈山炮、虎蹲炮之類的小炮,但小炮有小炮的用途,隻短短一瞬,青龍軍已布成了三疊陣,隻等敵人攻上來了。
可是,薑哲翰心中卻仍然放不下心來,正因為見到謝國良應對得法,他對敵人的這次舉動更加懷疑。
“他們到底想乾什麼?”
薑哲翰不相信讓肖鵬程膽戰心驚的五行師,真的會變得如此不濟,真的會傻到自投羅網,五行師一定有什麼彆的打算。
肖鵬程那邊已經在與敵軍交戰了,廝殺聲遠遠地傳來,震得地動山搖,薑哲翰一時也無事可做,站在飛艇旁邊,遠遠地望去。
廝殺慘烈,天際省多風少雨、土壤乾燥,一時間塵土漫天,幾乎看不清兩軍的陣勢,五行師兵力沒有肖鵬程多,但聽殺聲,卻好像在壓著肖鵬程打。
薑哲翰皺起了眉頭,默默地想著。
忽然前麵一陣亂,隻聽得有人叫道
“快,快,讓開道!”
那是醫營的軍醫。
醫營原本設在木格村,但木格村遭到攻擊,於是肖鵬程將他們都撤了下來,薑哲翰拍馬上前,問道
“軍醫,任參謀有沒有事?”
當先的一個軍醫正是給任朝翼療傷的那個,聽得薑哲翰的叫聲,他抬起頭道
“任參謀就在這兒,沒事。肖將軍命我們先撤下來。”
“敵軍的攻勢很厲害麼?”
“攻勢極強,鋪天蓋地的都是敵人。”
薑哲翰皺起了眉頭,此時他已看到了任朝翼,任朝翼正被包得直挺挺的,躺在一個擔架上。
他到了近前,卻見任朝翼好端端的,兩個眼睛正在亂轉,臉上煞白,但這多半是嚇的。
一見薑哲翰,任朝翼便叫道
“哲翰,哲翰,敵人好厲害!”
任朝翼雖然與吳雲曦惡鬥過一場,但他還不曾見過真正的兩軍交戰,此時見識過了,才知道兩支大軍相鬥時聲勢竟會如此之強。
“放心,我們不會輸的!”
薑哲翰道嘴上這麼說,心中卻多少有些忐忑。
“薑參謀,你去看看李將軍來了沒有。”
謝國良忽然在後麵叫了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