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火武林!
馬思遷突遭暗算,身子一顫、雙腿一軟,砰的一聲跪了下去,嫣紅的鮮血順著嘴角流出,臉色有一些難看。
尤弈棋一個箭步上前,將馬思遷扶坐起來,抬頭一看,曆昊空已經竄進了樹林,逃得沒了蹤影。
“快將馬姑娘抬回官衙,把鎮上的大夫全都找來!”斐徒臉上心急如焚,心裡卻是暗自竊喜。
寨山鎮官衙之內,一名白發銀須的大夫,正在為馬思遷診療
“還好袖箭沒有傷及筋骨,隻是袖箭上塗抹了大量的麻藥,以致這位姑娘的下肢暫失知覺,不久便會恢複。此外,體內之傷也不算太嚴重,調息數日便能痊愈。”
聞言,斐徒有些失望,尤弈棋卻是一臉愧疚
“馬姑娘,真是抱歉,若不是我突然出聲害你走神,你也不至於被那山賊偷襲。這些日,你好生在寨山鎮養傷,我要去邪風寨走一遭,把那夥山賊全都給剁了!”
聞言尤弈棋想去邪風寨,馬思遷運轉內息,確認隻是輕微的內傷之後,旋即故作虛弱,氣咽聲絲地說道
“尤少俠切勿自責,隻怪我臨敵之時不夠果決。尤少俠急著北上,之前十方姑娘內傷未愈,也能陪著少俠進入東嶽山脈,如今遷兒的身體既無大礙,今晚稍作休息,明日便可上路。”
斐徒對馬思遷之言心領神會,急忙附和道
“馬姑娘說得對,少俠心念寨山鎮安危,本官實在感動。但區區幾個山賊,還奈何不了我寨山鎮,本官已經上書鼎陽城主,官府不日便會發兵,徹底剿滅邪風寨。少俠不必擔心,切不要耽擱了少俠的行程。”
馬思遷和斐徒一唱一和,終於打消了尤弈棋去邪風寨尋仇的念頭。
爾後,馬思遷獨自在房中靜養,眾人便陸陸續續地離開了房間。
尤弈棋無事可做,於是找來十方筠,指導自己修習一念心經。
練功之時,十方筠洞察到尤弈棋內息不穩,知道尤弈棋心緒不寧,於是善解人意地說道
“尤少俠,你自覺有愧於馬思遷,腦子裡胡思亂想,現在練功隻會事倍而功半,不如讓我陪你去街上轉轉吧。”
尤弈棋歎了口氣
“好吧,我確實有些心煩,便出去走走吧。對了,把下木給帶上,我一直想給下木解鎖,可博二叔當時沒有留下鑰匙,我們去鎮上尋個鎖匠,看看能不能把那手鏈腳拷給打開。”
尤弈棋三人,一邊逛街散心,一邊尋找鎖匠。
在途徑一香燭鋪之時,尤弈棋聽見鋪內傳出一名女子的哀嚎之聲,循聲望去,一名男子正趴伏在香案之上,欺辱一名女子。
女子雖然嚎天喊地、號啕痛哭,但似乎特彆懼怕正在欺辱自己的男子,因此並沒有進行任何的反抗。
香燭鋪之外路過的行人,似乎對這一幕也是習以為常,臉上寫滿了冷漠,匆匆地從鋪外走過,不敢向鋪內多看一眼。
光天化日、當街行凶,還是如此汙穢之事,其他人能忍,尤弈棋是萬萬不能忍的。
隻見尤弈棋大步跨進香燭鋪,一把抓住那為非作歹的奸賊,將其從女子的身上提起,旋即把這奸賊翻轉過來,要看看這奸賊醜陋的嘴臉。
“斐徒!”
尤弈棋一聲驚呼,可還沒等尤弈棋回過神來,他便被斐徒一掌拍在天靈蓋上,昏死了過去。
附近的百姓一哄而散,大批的守衛聞聲從四周趕來。
斐徒並不急著穿上衣服,隻是一臉陰沉道
“臭小子不識抬舉,官衙內好吃好喝的供著,你卻偏偏給我跑到外麵來,還壞了本官的好事!”
說著,斐徒對守衛吩咐道
“這小子會武功,將他的手筋、腳筋給我挑斷,把他和這兩個女人,一起丟到地牢裡,我稍後再來收拾他。”
說完,斐徒轉身回到香燭鋪之內,繼續行那禽獸不如之事。
地牢之內,尤弈棋在蠑螈勁內力的蘊養之下,很快便恢複了神智,被挑斷的手筋、腳筋也恢複如初。
見尤弈棋醒來,下木麵露喜色,開心地說道“主人醒啦!主人對下木好,下木可不想換主人。”
聞聲,十方筠得知尤弈棋已經恢複,於是關切地問道“尤少俠,你沒有大礙吧?”
“我沒事,十方姑娘你呢?”
“我和下木都很安好,那幫守衛將我們關押到此處之後,便匆匆走了,還沒有來得及對我們做什麼。”
眾人無事,尤弈棋稍微舒了口氣,旋即緊捏拳頭
“斐徒這個狗官,簡直禽獸不如,難怪巴不得我們早點離開寨山鎮。”
說著,尤弈棋有一些疑惑“十方姑娘,你之前沒有察覺到斐徒的內力嗎?”
十方筠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
“我一念心經的境界不高,必須在練功之人運轉內力之時才能察覺,否則隻能在極近的距離才能探知。少俠難道忘了,那日在箐竹客棧,我也是以耳貼胸,才感知到了少俠的內息。”
“哎,遭了斐徒老賊的道了!”
說話間,尤弈棋環視大牢,向十方筠描述道
“十方姑娘,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大牢有些異樣,並沒有劃分成一間一間的囚房,隻有最外麵的一道鐵門,整個大牢光線昏暗,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地下室,除了我們三人之外,還關押著上百人,看麵相卻不像是那窮凶極惡之人。”
聽到尤弈棋的描述,十方筠推測道
“此處應該是斐徒的私牢,關押的多半都是純良的百姓,少俠不妨與周圍之人攀談一番,看能不能收集一些關於斐徒的信息。”
尤弈棋聽從十方筠的建議,起身和其他被關押之人扳話,可每當提及斐徒的時候,所有人皆是無一例外的三緘其口,甚至有人直接躲到遠離尤弈棋的地方,一副敬而遠之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