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火武林!
橫刀幫設計讓金義父子決裂,控製了金刀門,馬思遷又借助尤弈棋之手,除掉了霍鴻雲。
尤弈棋這個傻小子,卻還因為金延伏法,火蠶幫被滅,而感到滿心歡喜,殊不知,正在一步步地落入馬思遷的圈套。
一行人從巒北城出發,繼續趕往下一個目的地,平北城。
一路上,馬思遷因為大哥馬不悛的飛鴿傳書,心事重重
“半月之前,已有人到達北境,可星落之地還沒找到,已經鬥得不可開交。”
“現在還不能告訴尤弈棋,大哥潛伏北境一事,以免他知道我橫刀幫有意爭奪星殞寶藏。”
“不過,我得想個法子拖慢尤弈棋的腳步,以免過早地卷入爭鬥之中,可如何才能坐收漁利呢?”
馬思遷心事重重,尤弈棋卻與十方筠相談甚歡
“十方姑娘,我已經學會在體外釋放內力,昨日蠑螈勁愈合了馬姑娘臉上的刀傷。等再過幾天,我能夠在體外釋放更多的內力之時,我……”
十方筠知道尤弈棋心中所想,滿心歡喜,迫不及待地說道:
“蠑螈勁能讓少俠的心臟愈合、斷指重生,雙眼複明應該不在話下,隻是要辛苦少俠了。”
尤弈棋憨憨一笑
“不辛苦,一路上十方姑娘幫襯我不少,道謝的應該是我。”
說著,尤弈棋的臉色凝重起來,虛眼望向前方
“再往北行便是平北城,我爹師出城內的鎖心寺。等到了平北城之後,我想去調查一件陳年往事,請十方姑娘多多為我費心。”
鎖心寺,赫赫有名的平北四派之一,聽聞尤鎮嶽師出鎖心寺,十方筠有些疑惑
“尤少俠,我曾與鎖心寺之人打過交道,寺中僧人醫術精湛,卻為何不會蠑螈勁?”
“蠑螈勁功法特殊,修習之前,必須生吞渡生蠑螈,方能凝聚真氣,否則,我早將蠑螈勁傳授給十方姑娘,用以恢複眼睛。”
說著,尤弈棋講訴了一段往事。
鎖心寺原本有一對渡生蠑螈,這對蠑螈活了數百年之久,從建寺之初,就作為寺內的聖物,代代相傳。
當年尤鎮嶽在鎖心寺修行,因為被奸人所害,身受重傷,險些丟了性命。
水盈霜偶然得知了渡生蠑螈的秘密,為救尤鎮嶽的性命,水盈霜偷偷將渡生蠑螈從鎖心寺盜出。
尤鎮嶽吞下渡生蠑螈之後,體內生成了蠑螈勁真氣,雖然保住了性命,但卻被鎖心寺視作叛徒,逐出了師門。
說完往事,尤弈棋咧嘴一笑“另一隻渡生蠑螈,後來便進了我的肚子。”
十方筠想了一想,問道
“尤少俠此次途徑平北城,自然要調查伯父重傷一事。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伯父都沒有回到平北城調查真相,莫非事有蹊蹺?”
“少主,前麵有人打鬥。”下木指向道路的儘頭。
但見前方的觀音廟之外,一名男子手持利劍,正與一群蒙麵之人激鬥,劍光四射,刺瞎了不少蒙麵人的眼睛。
光天化日之下,蒙麵人以多欺少,尤弈棋自然要拔刀相助。
尤弈棋正欲出手,馬思遷將其拉住,輕聲道
“尤少俠不急,看這男子的衣束,應該是衢山派之人。衢山派位列江湖一流,連我橫刀幫也是自愧不如,蒙麵之人,休想傷這男子分毫。”
聞言,尤弈棋也是一驚
“原來是衢山派的弟子,武林門派需得不懼朝廷、不畏槍火,方能稱作一流,難怪這男子可以以一敵百。”
兩人交談之時,衢山派弟子已經輕鬆擊退了那群蒙麵之人,尤弈棋情不自禁地呼喊了一聲
“兄台可真是好武藝!不知高姓大名?”。
衢山派弟子並未理會尤弈棋,隻是將一名哭泣哽咽的女子,扶上馬背,匆匆向北趕去。
望著衢山派弟子遠去,馬思遷揶揄道“尤少俠,看來你的江湖威望還不夠,彆人不願意搭理你哦。”
下木見尤弈棋的麵子掛不住,伸出小手拉上尤弈棋,向觀音廟走去去:
“少主,既然那個人不願意說,下木陪少主去弄清楚,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此刻,觀音廟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廟門開裂,從裂口來看,廟門是內家高手運功震開的。
一進廟,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撲鼻而來。
眾人腳下一滑,低頭方才發覺,地麵上分布著一灘灘黃褐色的糊狀物,心中不由大感惡心。
這些男女合歡之後,留下的穢物,因為天氣潮濕而一直未乾。
廟廳四壁留有打鬥的痕跡,但並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
唯一可以知道的是,剛才那個哭泣的女子,肯定被蒙麵淫徒輪流折磨,淩辱了一番。
下木鼻子尖,嗅到了一絲酒味,尋著酒味,下木在菩薩像後麵,撿到了一個酒葫蘆。
這個酒葫蘆,與尤弈棋的那一個,相差無幾,隻是上麵刻了幾個字:古香坊阮靜姝。
古香坊同樣是平北四派之一,也是水盈霜曾經學藝的地方。
阮靜姝,乃是古香坊坊主的得意弟子,美貌與武藝皆聞名於江湖,為何不敵幾個蒙麵淫徒?
懷著疑問,幾人馬不停蹄,幾日之後,向北推進了四百餘裡,到達了尤弈棋口中的平北城。
入城之後,尤弈棋還未尋得客棧落腳,便心急火燎地向鎖心寺趕去。
鎖心寺之內,善男信女接踵而至,在布施錢財香燭的同時,口中對寺廟的醫術也是稱讚有加。
“鎖心寺的高僧個個醫術精湛,各種疑難雜症都能治好。”
“可不是麼,不然平北城的藥鋪為啥都關門了呢?”
“住持的心腸好,給我們窮人看病抓藥從不收錢!”
“所以說嘛,鎖心寺的香火旺盛,都是有老天爺庇佑。”
聞言,馬思遷一笑“這個住持有些意思,都快把寺廟變成醫館了。”
正說著,馬思遷突然瞧見,寺廟之中,有一排整齊的淨室,淨室之外,有不少排隊等候的女子,這些女子從淨室出來之後,皆是麵帶嬌羞、臉泛潮紅,個彆之人,似乎還意猶未儘。
見狀,馬思遷不由得地嗤笑道“原來這鎖心寺乃是一個,裡麵住了不少的花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