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度點頭，“對，不留。”
言菱歎了口氣，慢慢放開她。
“好，姐姐走吧。”他的聲音裡透漏出了一股淒涼，“我這些天，一個人睡覺，每次閉上眼睛，都是姐姐離開我的場景。”
“那種感覺，反複折磨著我，夜不能寐，我以為今晚不用做噩夢了，如果姐姐留下的話，我應該，能睡一個好覺吧，但是——”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完。
可蘇七度已經聽出來了，那次執意離開當真對少年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吧。
換做任何一個人被那樣對待，恐怕隻會深深的厭恨著她。
然而言菱，卻還是愛她的。
這讓蘇七度十分愧疚。
“你……一直在做噩夢嗎？”
少年搖頭，“沒事，姐姐走吧，”他拿起一旁的衣服，“我送你回去。”
疲憊的語調，還有少年深深的失落，雖然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可蘇七度還是覺得胸口微疼。
少年穿好衣服，走到蘇七度麵前，“走吧。”
然而，女孩卻沒有動作。
她模樣糾結，抿著唇，沉默片刻，才道“言菱你這兒……有新的洗漱用品嗎？”
言菱微頓“有，怎麼了？”
蘇七度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道“今晚，要不要一起睡？”
話落，少年眸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湧上來的，是瘋狂的喜悅。
他用力抱住蘇七度，“真的？！”
女孩點頭“嗯，但是中間得劃一根線！”
所謂三八線。
擦槍走火也絕對不行！
“好。”少年回答的乾脆利落。
淩晨三點。
蘇七度洗漱完，脫了外套就直接上床了。
可中間用來隔擋的枕頭“三八線”似乎並沒有發揮它的作用。
在第三次被少年抱住之後，蘇七度放棄了，同時也後悔起來。
嘖。
有種上當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吻得她喘不過氣時，蘇七度徹底明白，她被騙了。
這人哪有半點做噩夢的兆頭啊？！
情到深處，她察覺到一隻手向下，心中的警鈴大響，她緊緊拽住少年的手腕，“你乾嘛？！”
隨後低啞的聲音落在她耳邊，帶著笑意“姐姐，這麼緊張做什麼？”
蘇七度“我、我沒有！”
言菱吻了吻她的唇，“彆緊張，我會很小心的。”
蘇七度“……小心也不行！”
“絕對不行！”
“拒絕婚前x行為！”
她是個保守女孩！
抗拒三連，少年隻能幽幽歎了口氣，把人抱在懷裡，停止了腦子裡的想法。
“好吧，”他輕聲道“晚安姐姐。”
之後，他真的沒再做什麼了。
可是蘇七度知道，這人和她一樣，肯定都沒睡著。
靜謐的氛圍環繞在屋子裡。
她恍然間想起之前楚修在樓梯口和她說過的話。
精神力，言菱的精神力，似乎，被人強行抽取過。
蘇七度微微蹙眉，之前本來想問問的，結果被少年弄得忘記了這回事。
她側了個身，與少年麵對麵。
毫無意外，身後的少年一直靜靜凝視著她，沒有睡覺。
“言菱。”蘇七度開口，“你的精神力，是怎麼回事？”
問題一出，少年怔住。
似乎，沒有想到女孩會問這種問題。
愣了一秒，他隨即恢複微笑“沒什麼，隻是過於強大的精神力，不會被這個世界所接受，所以我來之前，將它轉移給了彆人。”
蘇七度眉頭緊蹙，“精神力，還能轉移？”
言菱道“可以的。”
“會痛嗎？”
“不會。”少年笑著“一轉就過去了。”
“一點兒也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