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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作孽(1 / 2)

將軍不容易!

同樣吃了半顆碧崖果,阮泱泱鼻血不止,鄴無淵卻是麵不改色。

甚至,從阮泱泱這個視角來看,他的臉色可不要太好,說是紅潤有光澤也不為過。

她的鼻血是什麼時候停下的呢?一直到諸葛閒匆匆趕來。

說人家是神醫不為過,人家見她這流血如泉湧倒是也麵不改色,隻是捏出幾根銀針來,在她天靈至眉心間紮了幾針,之後就不流血了。

鄴無淵堅持了一會兒,才緩緩的把手巾給撤開,她精致的小鼻子上嘴巴上下巴上都是血,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打哪兒喝了血剛回來呢。

接過小棠遞來的乾淨濕手巾,給她擦拭,也不知是因為血染的,還是他擦得太用力,血都擦乾淨了,她那鼻子嘴巴還紅紅的。

調整著呼吸,不過呼吸之間仍舊聞得到血味兒,一股難以言說的味兒,讓她有些嫌棄。

親衛退了下去,順便把之前染血的東西都給收走了,窗子都開著,一時間這裡的血味兒倒是淡了。

諸葛閒認真的給阮泱泱切了脈,發現她這脈搏跳的是真有勁兒,也很快。

不過,她看著倒是還好,尤其是流了那麼多血,此時也不見不適。

“阮小姐到底是吃了何物?想來必是大補之物,隻是,太過凶猛了。所幸吃的不多,否則,今日這血可能不會這麼容易止住。”諸葛閒放開手,邊說又邊搖頭,再好的東西,也不能就那麼匆忙的吃了。

“是碧崖果。”阮泱泱沒吱聲,鄴無淵倒是如實說了。“她隻吃了半顆,那東西本來也沒有多大。今晚這般流血,不知還會不會反複?”他接著問,主要是太過擔心。

“碧崖果?好歹我這個大夫就在城裡,你們得了如此好物,就不能讓我也見識見識。而且,也能給你們個更安全的食用法子。”諸葛閒有點兒可惜,可惜自己沒見著。能夠當即就吃了,必然是新鮮的,這新鮮的多難得啊。

阮泱泱眨了眨眼睛,隨後看向鄴無淵,他果然是點點頭,“是啊,太過匆忙,忘了這事兒了。”

“將軍放心,阮小姐應當不會再流鼻血了。隻不過,這些日子的飲食可得忌著些。無論大補還是溫補之物都不要吃了,口味隱隱刺激辛辣的也不要吃,譬如這湘南地裡產的最好吃的玉薯,小薑,仙草芽,都不能再吃了。”諸葛閒一字一句,他這大夫也是真的儘心儘力,根據阮泱泱特殊的體質,她不能吃的都告訴她了。

小棠和小梨站在一邊仔細聽著,聽完也跟著點頭,大補溫補之類的食物,阮泱泱本來也不愛吃。

就是剛剛說的那些,湘南特產的青菜。

“小薑吃不吃的倒是無所謂,我家小姐本來就不吃薑,聞到味兒都不舒服。隻是仙草芽和玉薯,這兩天小姐可愛吃了。”小棠小聲嘟囔,有點兒可惜,那兩樣她們倆也愛吃。這三生館裡的廚子做的特彆好,連莊園裡廚子都比不上三生館的廚子做的。

“是啊,素菜能那麼好吃,真是少見。”小梨也點頭,看著阮泱泱,又不由幾分心疼。

小棠暴露出阮泱泱不吃薑,她倒是也沒在意,心裡隻是也跟著可惜不能吃那兩樣素菜了。看起來就像是尋常果腹之物吧,可真的很好吃,聽三生館的少年說,湘南很多婦女為了給孩子下奶,專門用玉薯煮粥用仙草芽燉魚湯,效果特彆好。

鄴無淵轉眼看向她,瞧著她鼻子嘴巴還紅紅的樣子,“既然不喜歡吃薑,早早告訴我便是,下次不許再騙我了。”她不吃,他又沒親眼看著她吃下去,她肯定是給倒了。

他忽然提起這茬兒,阮泱泱還真是一尷尬,“那東西就不是人吃的,我倒到花盆兒裡了。結果你也看到了,把好好的一盆花兒給毒死了,幸虧我沒喝。”

“胡扯。”鄴無淵無言以對,輕斥了一聲,微微搖頭,又坐在了她身邊。

阮泱泱斜睨了他一眼,也不由彎起了嘴角來。

“你不喜的東西,就如實的說。難不成,你還擔心說出來了我不允,還會強硬的塞進你嘴裡不成?”他問她,其實心裡頭又有那麼一點兒難以言說。這些年阮泱泱一直住在他家中,他了解她的點點滴滴。就是因為這看似了解,如今看來,也隻是‘看似’而已。

她有許多事情,許多習慣,他根本就一無所知。

“難不成不會?”阮泱泱十分懷疑,她就是擔心她拒絕,他會把那碗薑湯塞她嘴裡,所以才費心騙他。

鄴無淵真是被她氣的……

看著她,他歎了口氣,“再有下回,我就真塞你嘴裡去。”

阮泱泱不由笑,算了,也是看出來他沒那麼狠的心。早知如此,她上回就死賴著不喝了,窗台上那盆花也不會被毒死了,白白送了性命。

“生服碧崖果,不知味道如何?”諸葛閒果然還是好奇,作為一個大夫,如此珍奇之物,若是給他以藥用……

就看得出諸葛閒是在可惜,阮泱泱嘴角動了動,隨後扭頭又看向鄴無淵,“我本來想用來製香的,但又覺得,如此珍貴之物,製香太過可惜,還不如吃了更延年益壽。也幸虧沒有整顆都吃了,將軍代我分擔了半顆。也由此,算是給這碧崖果正名了,不是它有問題,而是我有問題。明明吃了同樣的分量,偏偏我這樣,實在是我無福消受。”

“延年益壽言過其實,不過,此等難得之物,習武之人服食更有好處。”諸葛閒輕輕點頭。

“看吧,你非要我吃?”阮泱泱立即扭頭,說是找背鍋的也不為過。

鄴無淵微微頜首,他還是在承認錯誤,的確不該讓她那麼輕易就吃了,明明知道她身體不好。

仰頭,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被銀針紮過,現在這麼一摸還有點兒疼。

也虧得諸葛閒下針比較快,沒讓她疼的時間太久。

“還疼?”一看她動作,鄴無淵就問道。

“有一點兒。”閉了閉眼睛,這會兒呼吸還是覺得有血味兒,不好聞。

“這幾日阮小姐好好休息,彆再晝伏夜出了,傷身體。”諸葛閒起身,一邊囑咐道。

“多謝諸葛先生。”這段時日,總是這樣,急匆匆的就把他給叫來,每回都是她出問題。

諸葛閒搖了搖頭,就提著藥箱走開了。走到門口,他又停了下來,“阮小姐,下回再得到什麼珍稀之物,記得先讓在下瞻仰瞻仰。”

阮泱泱笑笑,也沒說同意還是不同意。

緩緩的蜷起身體,阮泱泱尋了個較為舒服的姿勢,接過小棠遞來的手巾,又按在了自己的腦門兒上。

鄴無淵坐在她身邊,看她那樣,也轉了下身體麵對她,同時抬手把那手巾接過,“能看得到針孔,不過,很快就會愈合的。一會兒臨睡前把那藥擦了,是諸葛閒專門給你配製的,知道你傷了不容易痊愈。”較之彆人,她明顯脆弱許多。

正因為如此,才更要謹慎些才行。

也任他給自己敷額頭,這水不涼,其實敷著也沒什麼作用,就是圖一心理安慰。

眨著眼睛,手巾就在她腦門兒上,顯得她眼睛特彆亮。

小鼻子還紅紅的,這會兒瞧出來了,不是血染的,就是被擦的。

流了那麼多血,她這會兒精神看起來倒是挺不錯。

“你一下子吃了兩樣東西,就真沒有一點兒感覺?”盯著鄴無淵看,距離自己近,她看他看的很清楚。這小子白白淨淨的,好的不得了似得。

垂眸,對上她的眼睛,鄴無淵能在她的眼睛裡看出不甘來。

不甘於他沒一點兒感覺,他應該也難受,這樣她這會兒心裡才舒服。

“有,很熱。”他說,像是在哄她。

熱?

眼睛轉了一圈,阮泱泱明顯在仔細打量琢磨他,但可惜的是,在他身上可沒看出熱來。反而他自身帶著一股冷氣,她瞧他涼快著呢。

微微噘嘴,她不信,也覺得他在敷衍她。

好歹她如此大方的把那麼難得的東西給他吃了,就不能有誠意的敷衍她?不孝!

視線垂落,不可避免的落在了她的紅唇上。她是真不知道對於他來說,盯著她此時的模樣,會讓他心生何種颶浪。那根本就不是漣漪,次次看,次次皆是颶浪。

“熱,不是你所感受的那種熱。就像是兒時習武,不懂掌控,一旦過火了,就不得不泡在冷水裡。”他說,一邊撤下了手巾,視線卻仍舊還在她的紅唇上。

眨了眨眼睛,阮泱泱再次揉了揉眉心,去看他的眼睛,這才發覺這廝眼神兒不對。

抿唇,她想了想,“我看你現在就應該被泡在冷水裡清醒清醒。”

她這樣說,鄴無淵還真沒生氣,隻是垂下眼睛看向彆處,耳朵根莫名有些紅。

一看他那鬼樣子,阮泱泱就覺得自己作孽,她又想起他說她夢遊時乾過的事兒了。

好嘛,她兩輩子的勇猛可能都集中到那次夢遊裡了。

羞愧是羞愧,但心理以及本性之中的那點兒下流冒出來,她就又真覺得可惜,什麼滋味兒她都沒記憶,她比冤大頭還冤大頭。

這若不是輩分有差,不合時宜,她真想好好盤問盤問他,當初啥感覺。不能情景重置,總得讓她聽聽對方的思想總結吧。

想著想著,她眉頭皺起來,又無意識的開始咬指甲。

心裡頭真有點兒壓抑不住的煩躁,糾結,莫名其妙。

說起來,這壞犢子比魏小墨那小妖精難纏,同樣都是‘精怪’,可魏小墨那種天地凝萃的精怪有時腦筋不清楚啊。

可眼前這個可不一樣,會正經,會使壞,會發火,會冷淡,就是不會糊塗。

靠在那兒琢磨著,阮泱泱真是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眼睛閉上的,右手還反手搭在唇前呢,她也都不知道了。

小棠和小梨已經把裡外的房間都收拾好了,剛剛一番折騰,弄得亂七八糟的。

待得倆人重新打水又拿回來一疊新手巾時,就發現阮泱泱已經睡著了。

她就那麼靠在軟榻上,閉著眼睛,而鄴無淵就坐在她旁邊,就那樣看著她,跟塊石頭似得。

兩個小丫頭不敢吱聲,呼吸都不敢太用勁兒,悄悄地把東西歸位,就挪到了內室門口站著。

軟榻上,鄴無淵看著她,就覺得她這會兒睡著了還有點兒不甘心氣鼓鼓呢。

半晌後,他緩緩的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哪敢施力,隻是輕輕的握住,然後一點點拿下來。

果然,嘴還噘著呢,就是不高興。

捏著她的手,但也僅限於此了,沒再有其他動作,隻是在看她。

內室門口,小梨和小棠倆人悄悄地探頭,像做賊一樣。

看到了他握著她的手,倆人又小心的收回腦袋,真是連喘氣兒都小心翼翼。

兩雙眼睛對視,各自眼睛裡皆是相同的語言,看吧看吧,之前的猜測就沒錯,就是這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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