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皆是人設_將軍不容易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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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皆是人設(1 / 2)

將軍不容易!

反正是沒人知道阮泱泱心裡頭想什麼,隨著她沉默了一會兒後就開始指揮,眾人也隻是聽命,心裡頭還不是琢磨不明白咋回事兒。

阮泱泱的命令其實很簡單,不隻是其他人,還包括她自己在內。

其實此次來湘南,帶了不少隨身之物。衣服啊,首飾啊,貼身之物,小棠和小梨安排的妥妥當當,畢竟兩個丫頭跟著阮泱泱兩年多了,對於她生活上的習慣她們很了解。

這會兒,兩個丫頭開始拾掇,把那些料子珍貴的裙子都收了起來,一件一件,好生的折疊。

這樣好的料子,阮泱泱穿著也舒坦,不管是這外裙,還是她的貼身衣物,無不是很貴的料子,太粗糙,她穿著不舒服。

“小姐,這中衣可萬萬不能再收起來了。這兩套你隨意買來應急的中衣,穿上之後就不舒服。若是想穿著樸素,外裙樸素就成了,中衣可不能馬虎。”小棠是真為她著想,很怕她會不舒服。

盤膝坐在床邊的阮泱泱看著她們倆,一邊輕輕地點了點頭,“好。那些個看起來料子就不怎樣的都掛在外頭,我之後就穿這些衣裙了。你們倆也得換,好料子不能穿了。若是沒有,再去買幾身。”

兩個丫頭對視了一眼,之後點頭,阮泱泱說的話,自然是得聽的。

“做事就得有做事的樣子,既然是借住在這裡,儘心的幫人家做事也是應該的。好鞋子都收起來,也不能再穿了。”她繼續說,兩個丫頭繼續點頭答應。

把貴重的衣服都收拾打包放好,又把那些看起來就很粗糙的衣物等等放在了外頭。

兩個丫頭收拾完畢,倒是忙活的一頭汗。

她這樣屬於故作樸素了,儘管她也並不是有多奢侈。

看她們收拾完,阮泱泱再次用眼睛檢查了一遍,還是較為滿意的,就是要這樣。

飯菜什麼的,也不要特彆精致了。因為阮泱泱的命令,這午膳就真的十分簡單清淡。

馬長岐也跟著吃了一肚子的‘草’,雖是不太明白這‘惡鬼’的深意,但折騰了一上午他也不是沒看見,必然是有原由。

待得下午鄴無淵返回,從店鋪後的小巷,沿著後門進來,便從留在這裡的親衛那兒得到了所有消息。

眼下阮泱泱就在前麵店鋪裡呢,帶著她那兩個小丫頭,還有此時已經淪為她奴仆的馬長岐。

人家好歹一文人,在湘南也算赫赫有名的才子,在她這兒真被當成了牲口使。

鄴無淵進來便看到了正在往花架上搬花盆的馬長岐,白色的長衫已經成‘彩色’的了。長衫的前擺塞進了腰帶裡,累的滿臉都是汗,可見做事兒做了不是一會半會兒了。

而阮泱泱則是臉上係著一條紗巾,捂住了口鼻,正蹲在右側的花架下給一盆綠植剪枝葉呢。

那兩個小丫頭也在忙碌,隨著那兩個小夥計在搬花,這時候陽光從西側的窗子照進來。這時候就得來回搬動了,有一些不能被太陽照到,有一些則需要陽光,其實一早已經搬過一輪了,隻是那時候陽光是從東側的窗子照射進來的。

隻是看了一眼那些人,鄴無淵便朝著阮泱泱走了過去。

看到了出現在花盆對麵的錦靴和袍子下擺,阮泱泱隨後抬頭,紗巾遮住了口鼻,隻露出她黑白分明的眼睛。

“回來了。”她說,之後可能在笑,因為眼睛微微彎了起來,那裡頭好像住著兩隻小星星。

“臉怎麼了?”她這模樣,鄴無淵可不認為是好玩兒,肯定是哪兒不舒坦了。

“臉沒怎麼,是這裡花草太多,熏得慌。”她說完,就又低下頭繼續手上的事兒。彆說,她是沒做,但是眼下做的十分好。

綠植長得太‘放肆’了,不修剪一下,實在是難看。

她一手轉著花盆,一邊檢查哪個地方不行,之後就下剪子,快準狠,沒有猶豫。

“既然聞著不舒坦,就不要再做這些了。或者,搬出去做。”沒必要待在這裡,豈不是越來越難受?

“有些花草是不能出去見風的,被風一吹,花葉就枯了。這鋪子呢,是特彆裝修的,前後的門,這兩邊的窗戶,還有上頭的窗子,哪個時辰打開哪個時辰關閉,都有規矩。”她在那兒說,一邊最後檢查了下,合格了。

放下剪子,她兩手就抓住了花盆兩側,打算把它抬起來。

這一盆綠植可不小,花盆也大,裡麵都是土,她想拿起來得多費勁兒。

鄴無淵立即俯身接過來,在他手裡真是輕輕鬆鬆,“放哪兒?”

伸手一指花架二層,“那兒。”

鄴無淵轉身就把綠植放在了那兒,不要太輕鬆。

阮泱泱站起來,蹲的時間久了,這忽然起身還有點兒暈。

一看她那樣子,鄴無淵眉頭都皺起來了,抓住她的手腕,托著她。看她站在那兒眨了眨眼睛,後又舒了口氣,他這才拽著她往外走。

不得不跟著,一直被他拽著回了後院,又把她拖到了水井邊,最後按在了小馬紮上坐了下來。

探手把她臉上的紗巾給摘了下來,稍稍仔細的看了看她的臉,讓他放心的是,的確是沒什麼不妥。

“洗手,實在不舒服把臉也洗了。往後,你就不要再去前麵了。喜歡什麼,叫他們搬來就是。枯了便枯了,原本便是閒暇打趣之物,豈能比人嬌貴?”就那麼站在那兒訓斥,他語氣的確挺嚴肅的。

阮泱泱仰臉看他,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他是把她當成他下屬了,這說一不二的勁兒。

“這個時候,我不能嬌貴。我若嬌貴,恐怕會給你惹麻煩。”她略小聲的說,而且神色十分認真。

“給我惹麻煩?”幾不可微的揚眉,他倒是盼著她來麻煩他呢。

輕輕點了點頭,阮泱泱掃了一眼四周,之後朝著他勾了勾手,叫他近一些,她說這話不能叫旁人聽了去。

她可是鮮少這樣,這往時不揮手攆人都大幸了,還有朝他勾手指的時候。

抿起的唇微微鬆下來,他如昨日那樣,就在水井邊兒坐了下來。這一回,可比昨晚距離近得多,他的袍擺就貼在她腰間的衣料上,一時彼此不分似得。

仰臉看他,阮泱泱的神色真是十分認真,黑白分明的眼睛也是一片謹慎,“今天店裡來了個客人,我不認識他,但是,跟在他身後隨行保護的人,我倒是挺熟悉那股氣勢。雖然不能十成十的確認,可我想,那人,八成是宮裡的那位。”

她聲音不大,坐在那兒又微微的前傾身體,是想保證自己說的話他能夠聽得清楚。

一時間,她看起來就好像要伏在鄴無淵的膝上似得,仰著臉,多乖巧多嬌憨。

低頭看她,鄴無淵還真沒因為她的話而有太多的情緒波動,眼睛就在她的臉上,他多認真的在看她啊!

“我說的你聽到了麼?”他也不回答,瞧他那眼神兒吧,雖算不上死亡凝視,可也讓她莫名瘮的慌。

不是她亂想,她有一瞬就覺著,他那眼神兒……像是要把她吃了!

“皇上秘密來到湘南,此事的確沒人知道。我也是晌午時見到了他,他上午來到此處,是來尋我的。”終於,他回答了,一手卻是落在了她的頭上,順毛的摸了摸。又問,“沒嚇著你吧?不過,你這眼睛倒是真好用。”真沒想到,她居然猜到了。

一聽真是宮裡那位,而且上午來這兒就是尋鄴無淵的,那麼擺明了說,他們在湘南的一舉一動,其實那位都知曉。

如此一想,阮泱泱真有一種寒芒刺背的感覺,就好像他們如何的在折騰,卻始終都被他抓在手裡頭,翻不出他的五指山。

“因為發覺那是皇上,你才開始這般冒風險忙碌,也不管會不會傷了自己的身體。”她好像也沒注意到他落在她頭上的手,一臉小糾結,他繼續摸她的發,聲音也低低的。

“傷了身體算什麼?多虧我今天為了做事穿的特樸素。我若是穿金戴銀的,正好被他看到了,豈不是會定你個不務正業的罪名?明明到這湘南是有正事,偏偏大老遠的把我也帶來胡作非為。最初在三生館那玩樂的場子住著,整日胡鬨,這會兒又跑到這裡來。你又不是喜歡玩樂的性子,用腳趾頭都想的出是我在興風作浪。你還偏偏如此縱容,罪過更大。”她小聲嘟囔,思慮真多,但不可謂無比周全。

她也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鄴無淵,以及將軍府和阮家的顏麵。都是可以上陣殺敵,甚至為國捐軀,偏偏她在玩樂,罪過不?

“嗯,罪過真大。”鄴無淵微微點頭,真順著她說。

他不給她排解不說,還非得順著,阮泱泱眉頭一皺,同時也發現了他在摸自己頭。

抬手把他的手打開,她微微直起身體,眼神和小臉兒都嚴肅起來,同時又發覺自己‘地勢’較矮,他居高臨下,在氣勢上被他占了上風。

遂,她直接起身,反倒把鄴無淵搞得一愣。抬頭看她,又真的隱隱想笑。

“所以,我才要決定更改人設。勤勞,儉樸,膽小怕事,心地善良。你笑什麼?這還不是為了你。”她十分嚴肅的在說這事兒,聲音是不大,但表情絕對真摯。誰想到她還說完呢,他就在那兒笑,笑的那個好看,讓人想拍死他。

鄴無淵輕輕頜首,“我明白你的意思,擔心我會被皇上怪責。思慮的很周全,是我都不曾想到的。”邊說,他眼睛裡可都是笑。順應她的說法和想法,但看他那笑,分明隻是為了哄她而已。

“無論如何,我是不想你因為我而惹麻煩,甚至壞了名聲。老夫人在世時,極其在意這個。將軍府的臉麵是靠命掙來的,我胡作非為,總是會連累了你。”之前享樂,沒有任何壓力。這忽然間,她發覺他們可能一直被盯著,就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冷意來。

就那麼仰頭看著她,自己說著那些話,臉上真是幾分後悔樣兒。

“是拿命掙來的,但掙來了,用它做什麼呢?”鄴無淵也沒動,好像真的挺認真的在問她這個問題,請她解答。

阮泱泱想了想,她當然認為掙來了天下無敵的名譽和權利,接下來就是享樂的。可是,這和老夫人的價值觀不符,她豈能這樣說?

“繼續保持,謹言慎行,光宗耀祖。”她說,口不對心隻有自己知道。當然了,她也沒少做口不對心的事兒,畢竟心裡頭惦記著老夫人,她對自己好,不報答她心不安。

“錯,就是為了家人胡作非為而不被懲處。”他直言她是錯的,大錯特錯。

他這樣說,真是叫阮泱泱意外。這是個古人呀,他自己用命掙來的一切,難道自己不是最珍視的?或者,他完全可以用這個自己去胡作非為的,畢竟也是他應得的。

這好像還是第一次,阮泱泱在他麵前,以一種十分特彆的心情沉默了。

這古人真的好奇怪,他有特彆之處她知道,可萬萬沒想到,這軀體裡頭,竟然會這樣特彆。這不叫舍己為人,暫時稱為任性吧。知道他不是什麼三觀正的好少年,歪起來著實讓人想不到他會歪到哪裡去。

看她不吱聲,鄴無淵也站起了身,他微微垂眸瞧著她的小臉兒。

若有似無的歎口氣,他抬手落在她小腦袋一側,拍了拍,“勤勞節儉,心地善良,你不一直這樣嗎?府裡,盛都中聽說過你的人,都知道的。”

皺著眉頭看他,阮泱泱真是滿臉嫌棄,“睜著眼睛說瞎話,你良心不會痛嗎?”掀開他的手,她還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有勤勞節儉心地善良這種名號了?盛都中聽說過她的人,大概隻是會說她秀外慧中,端雅知禮,畢竟她在將軍府一直都這樣的。

若不是此次隨著鄴無淵離開盛都,她會一直保持的,心裡頭那點‘小下流’哪會如此泛濫不可收。

被打開了手,鄴無淵也隻是如常的負回了身後,繼續垂眸看她,“良心多少錢一斤?”

一聽這話,阮泱泱就笑了。

“是不值錢。”隻不過,這不值錢被他問出來,真是好笑。知道他是個壞犢子,壞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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