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宋朝當暴君!
好家夥!
大宋朝富不富?
富啊!
富得流油!
大宋朝窮不窮?
窮啊!
窮得叮當響!
富指的是官員和貴族們富。
窮指的是朝廷和老百姓窮。
21世紀的人提到宋朝就說宋朝商業發達,但趙寧看了這些財稅收支,商業再如何發達,這種花錢的方法也頂不住吧!
這特麼,官員俸祿高。
每年官員的開支,實在太高!
而且每年的軍費開支,已經不是流水來形容了,是瀑布!
難怪北宋末年,蔡京要玩鑄大幣擼羊毛的遊戲,因為開支太恐怖。
繁華的背後,國家財政危機已經日趨嚴重起來。
軍費開支多,怎麼軍事還這麼弱?
看來大宋朝的官員,喝兵血也毫不客氣!
那麼問題來了,現在到底還有多少錢?
還有50萬貫(一貫約等於一兩,按照宋朝的糧價來推算,一貫約等於500元)。
這個數字,連官員的俸祿都發不起,彆說軍費開支了。
也就是說,現在趙寧接手的這個爛攤子,不僅僅外敵兵臨城下,朝廷賬目更是赤字。
事實上,北宋末年的財政一直是赤字,這裡麵有許多原因,這是後話。
沒有錢,打個屁的仗!
大宋朝是兩稅法,也就是夏秋兩稅,今年的秋稅還沒有來得及收上來。
而朝廷另一部分收入則來自禁榷收入。
所謂的禁榷收入就是國營壟斷的收入。
但由於戰事,且東京城被圍,這些基本上處於半癱瘓狀態。
趙寧一下子感覺一座山突然壓了下來。
他麵臨的局麵絕對不僅僅是強勢的外敵這麼簡單。
內憂更甚!
大宋朝是以全國老百姓繁重的賦稅,來供養官僚和權貴階層。
而且由於其麵臨著好幾方的軍事威脅,以至於軍費開支年年增加。
巨額的軍費開支裡麵,到底有多少是被貪汙了的,現在趙寧還不太清楚。
他又快速翻閱了一下魚鱗冊,這幅魚鱗冊雖說不完整,但這一看下來,趙寧瞬間有一種掀桌子的衝動。
他前世的職業就是跟錢打交道,對數據和錢是極其敏感的。
按照魚鱗冊有限的信息來推測,現在的土地兼並已經到了一個令人發指的地步!
而按照史料的某些記載,北宋末年的土地兼並狀態是,權貴階層掌握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土地了,而且權貴階層有部分免稅的特權。
再加上北宋采取的不抑製土地兼並的政策,以至於權貴們還在瘋狂兼並土地。
這其中的利益集團之盤根錯節,怕是一時半會兒也理不清的。
半個時辰後,高俅就屁顛屁顛到了文德殿外麵。
高俅此時在發抖,不是冷的,而是怕的。
怎麼皇帝突然召見自己了?
自己已經辭官隱退回去抱妹子了,也不參與朝堂鬥爭了,怎麼突然就找到自己頭上來了呢?
他一路走來,給王懷吉塞了一包鼓鼓的錢袋子,小聲問王懷吉“王中官,官家宣我有何事?”
“高官人,我也不清楚,官家忽然說要見您。”
高俅心裡忐忑,卻也不再多問,來了之後,就老老實實站在外麵。
王懷吉走進去,小心翼翼說道“官家,高俅在外麵聽宣。”
趙寧不說話,王懷吉以為沒有聽到,重複了一遍“官家,高俅在外麵聽宣。”
“知道了。”
趙寧繼續翻閱著財稅收支,越看越來氣。
這老趙家真是太平日子過習慣了,亂花錢!
例如這裡記載著,童貫拿100萬貫買空城!
100萬貫是多少錢?
在宋代,尤其是在宋徽宗年間,朝廷亂鑄幣,俗稱瞎特麼開印鈔機,100萬貫大概相當於5億元。
東京城內一個普通人一天賺20文錢,100萬貫等於10億文,這個普通人不吃不喝要5000萬天,14萬年。
這件事就發生在宣和七年,也就是三年前,當時宋金還是盟友,一起滅遼國。
童貫率領二十萬大軍打幽州,被遼軍幾千人馬摁在地上來回摩擦了一百遍啊一百遍,後來幽州被金人拿下來了。
童貫個老機靈鬼就跟宋徽宗商量官家,臣有一錦囊妙計,咱要不用100萬貫直接把幽州府買下來吧!
就是這麼個事,這100萬貫花出去後,那肯定得找地方弄回來,於是趙佶一邊畫畫寫字,一邊跟蔡京說老蔡啊,沒錢了,咋整咧?
蔡京大手一揮官家,咱繼續印錢吧!
趙寧耐著性子繼續看著,等看完一些,已經是半個時辰過去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
當然了,大宋朝的爛攤子絕對不是宋徽宗一朝形成的,開國時候的許多政策就有問題,一百多年的積累,國家千瘡百孔。
留給趙寧的,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大宋朝。
算了算了,這些事慢慢再消化,先把眼前的局麵穩定住。
凡事得一步步來。
王懷吉見皇帝看完了,又小聲提醒道“官家,高俅在外麵……”
“朕知道了。”
又過了一會兒,趙寧才說道“讓他進來吧。”
“是!”
王懷吉連忙出去,此時高俅在雪地裡直打哆嗦。
五十幾歲的人了,在冰天雪地裡凍得跟個孫子似的。
“高官人,快進去吧,官家在等您呢!”
高俅連忙邁開腳步,卻因為凍得發僵,差點摔倒在地上,好在王懷吉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