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宋朝當暴君!
趙寧大致看了一眼,足足有近百隻羊,京畿路一隻羊都賣到了90貫,家裡殷實的人也吃不起,除非是大富豪。
這百隻羊,賣到東京,可以賣九千貫有餘了。
一艘穿行在大運河之間的大船是一千貫的售價,萬貫就是富豪的準入門檻,家產隻要超過一萬貫,你就是富豪了。
想想,某個21世紀的富二代說自己有一艘私人遊艇,這比有跑車還高一個級彆。
再想想,某個21世紀的大佬說自己有10艘遠洋運輸船,做國際貿易。
一個縣城市麵流通的貨幣,差不多也就五千貫。
如此再來看看這九千貫的買賣,到底是什麼級彆了。
這還隻是羊的買賣,這隻商隊還有其他各種貨品。
做這種買賣的人,非富即貴。
那個枯瘦男子其實很緊張,全身都被汗水浸濕,絕不是僅僅因為天氣熱,而是擔心趙寧這夥人把他們的貨給截了。
趙寧剛才說出錢買,隻是試探。
他得知已經被人預定了,心中就大致知曉了,這是一條產業鏈。
有專門的人在北邊買羊,然後雇傭實力強悍的人押送南下。
是誰預定了這些羊?
有可能是賣給河北各州府的有錢人,也有可能是南下賣到東京。
離這裡不遠的地方是黃河在河北西路的一條分支,河北西路不少貨品都會到那裡的渡口去上船。
趙寧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在下就好奇,隨口問問。”
趙寧也沒有繼續強迫他們。
把他們的貨截下來這種事更不可能去做。
試想想,皇帝攔路搶劫商人,這事傳出去,好不容易刷起來的民望,還要不要?
建立好的名聲是很難的,想要毀滅它,就很簡單了。
再說了,這些也都是大宋的子民,他們當中許多人隻是運貨的而已,風餐露宿,冒著生命危險押送,隻賺點辛苦錢養家糊口,背後都是家庭。
成年人的生活,就沒有容易的。
“打擾了!”
見趙寧帶著人離去,那枯瘦男子才鬆了一口氣,大家繼續趕路。
荊超說道“官人,這些人有這麼多羊,可能是在北邊走私的。”
“我知道。”
荊超有些意外,他繼續說道“官人既然知道,為何不攔下?”
“萬一不是從北邊走私進來的呢?”
荊超還想說點什麼,但被這句堵死了。
萬一不是走私的,還把彆人的貨給搶了,這事傳開了,怕就是轟動天下的大事。
皇帝老子微服私訪,把百姓的貨給截了,這樣的皇帝,作為普通百姓,怎麼看?
趙佶都不敢明目張膽在路上搶劫吧?
趙寧又說道“即便是走私,攔截下來,便可以阻斷走私?”
荊超說道“官人明鑒,是我糊塗了。”
曆史上的大宋對走私也是有嚴刑峻法的,例如《嘉佑編敕》裡有這樣的規定一將銅錢出中國界者,河北、陝西、河東不滿一百文杖一百,一百文徒一年,每一百文加一等,隻徒三年,決訖刺配遠惡州軍牢城。一貫以上,為首者處死,從者訖刺配遠惡州軍牢城。
一貫以上,為首者就是死罪,從犯全部發配戍邊。
足見大宋時期,銅錢外流之嚴峻,才讓宋廷頒布嚴刑峻法。
可饒是如此,依然有無數人在邊關做走私買賣。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