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請。”
對於趙寧來說,馬的價格是次要的,他給張邦昌談價的條件很足。
大宋現在缺的不是錢,是時間。
大宋朝有的是錢,你不信去某個貪官家裡找找就知道了。
十月初二,趙寧召見了宗澤、李綱、張浚,到場的還有趙鼎、張叔夜、許翰、何栗。
可以說,兩府宰執都到齊了。
當然,還有一個特殊的人折彥質。
除了讓張邦昌去西南安排馬市交易,趙寧還召回了西北的折彥質。
折彥質這個人吧,文武雙全的人才,折家這一代非常優秀的人,可惜生不逢時,生在了兩宋之交。
兩宋之交,折家投敵,給折彥質帶來了巨大的心理衝擊。
府穀折家是大宋安插在西北的“長城”,他們常年與西夏作戰,世代灑血疆場,可以說是大宋三大將門之首。
卻在折可求那裡毀了數代英明。
家族投敵,再加上大宋軍政腐敗,無兵可用,折彥質在靖康元年守黃河戰敗,被無數人攻擊。
既然折彥質連汗血寶馬都能弄到,說明他在西北一帶門路走的很寬。
宰執們恭候在文德殿,不多時趙寧來了。
“臣等參見陛下。”
“都免禮。”
“謝陛下。”
趙寧目光掃到站在角落那個身高近一米九的大漢,說道“仲古什麼時候到的東京?”
折彥質受寵若驚,連忙說道“小臣是三日前抵達京師。”
“那也就是與張浚張相公一同抵達?”
“是。”
“一路勞頓,辛苦了。”
“承蒙天子垂憐,小臣銘感五內。”
“都坐,今日我們君臣好好聊聊。”
“謝陛下。”
趙寧又關切道“宗相公近日身體可還好?”
“老臣一切都好,陛下賜老臣的那些珍貴好藥都還未吃完。”
趙寧最擔心的就是宗澤的身體,因為正史上,宗澤在建炎二年,也就是靖康三年就抑鬱而終。
“宗相公乃國之支柱,朕最擔心的就是宗相公。”
“陛下大可不必擔心,老臣一切安好。”
“好!朕宣召諸位回京,是有重要事項與諸位商談,關乎大宋,關乎天下百姓。”
“請陛下明示。”
“諸位都知道,宋金簽訂了停戰契約。”
眾人點頭,這事朝廷已經快馬加鞭傳到北線各個軍鎮。
“但朕不信金賊真的要與大宋修好,朕連完顏吳乞買的一個句讀都不信!”
“據前方情報顯示,金國正在西征漠南漠北的蒙兀人,以及整頓內部,為下一次打我們,積蓄戰力。”
趙官家這麼一說,眾人都麵露驚訝。
“金賊具體是何時再次南下,誰也說不準,說不定明年,也說不定下個月,朕不希望諸位被一份議和契約麻痹,放鬆了警惕。”
“過去的教訓曆曆在目!大宋武功廢弛,換來的結果是什麼?是無數將士死難,無數百姓流離失所,無數人失去家園!”
“朕決不允許那樣的場麵再次發生!”
“從現在開始,大宋要全麵做軍政改製!”
“軍法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