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宋朝當暴君!
趙寧故作疑惑道“哪個易安居士?”
“自然是當年才情滿京華的李先生。”
“原來是她。”
錢槿姝忽然止住腳步,轉身看著趙寧,很認真地說道“李先生不久之前剛經曆了亡夫之痛,心情苦悶,本不願出來,我也是邀請了好幾次。”
她顯然是在提醒趙寧,李清照剛剛喪夫,狀態不是很好,待會說話的時候,要注意一些,不要挫人傷疤。
趙寧點了點頭。
他自然是知曉的,國家安危,決定個人命運,在兩宋之交可謂體現得淋漓儘致。
李清照早年生活優渥,所以她寫的詞是這樣的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可以看出,閨中少女愛飲酒,喝醉第二天醒來問自己的丫鬟外麵情況如何。
還有這樣的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興儘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可見李清照少女之時,便是個小酒鬼,一邊飲酒,一邊欣賞著清理、淡雅的自然風光。
而等靖康恥後,李清照顛沛流離到南方,寫的詞是這樣的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
趙寧問道“你與易安居士相熟?”
錢槿姝笑道“我是她的學生呀。”
“易安居士現在在……”
錢槿姝顯得很開心,像一個活潑的百靈鳥,她說道“在東京大學任教,今年七月到的,傳聞是今上欽點她到東京大學教書。”
趙寧確實跟禮部提過,讓他們把李清照請來東京大學教書。
趙寧說道“你入東京大學不是去報商學院?”
錢槿姝說道“我更愛詩詞。”
“為何?”趙寧倒是好奇起來。
錢小娘子天資聰慧,看問題鞭辟入裡,他以為這丫頭進東京大學後,會去商學院去。
商學院現在的《大宋流水線策論》非常火爆,今年卒業的不少學生,聽說被民間一些商人高薪聘請過去了。
這在大宋朝也是非常常見的。
大宋商業發達,也不歧視商人,又是一個重文的時代,但不是每一個文人都能中進士。
還有千千萬萬讀書人沒能考中,他們也要生活。
於是教書、寫字,被一些商人聘請,被一些衙門聘用成吏員等等。
在趙寧的眼裡,錢槿姝應該是要去東京大學深造一番,然後出來發展家族產業的。
錢槿姝卻說道“詩詞能抒發個人情懷,尋求自我,我相信,今上命人請李先生前來東京大學,應該也是如是所想。”
“尋求自我很重要?”
“尋求自我當然重要,世事無常,人要堅持本性,才能善始善終,再說了,人總要有些閒情逸趣,否則漫長人生,豈不枯燥乏味。”
趙寧道“你的意思是,保持初心,方得始終?”
錢槿姝一驚,讚歎道“趙官人這話說得極是,便是這個理。”
其實趙寧不僅僅聘請李清照入東京大學,他還聘請了這個時代無數文學家、思想家、藝術家入東京大學。
一個強大的國家,不能隻有武力,還要有深厚的文化底蘊。
若空有武力,若民眾隻知打打殺殺,逞勇鬥狠,不修內才,不懂思辨,與蠻族何異?
那叫強而不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