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宋朝當暴君!
謝忠仁全身顫顫巍巍地站出來,低著頭,仿佛用儘全身的力氣,才說道“陛下……陛下,臣……臣在。”
趙寧淡定自若地看著他,問道“你兒子的頭收到了嗎?”
謝忠仁臉上的皺紋變得更深,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十歲,他跪在地上,說道“小兒驚擾了聖駕,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這烈日炎炎,正是盛夏之時,眾人曬得滿頭大汗。
但是趙官家絲毫沒有進城去衙門的意思。
“驚擾了聖駕?”趙官家冷聲道,“朕帶了兩千禁衛軍精銳,他何德何能驚擾朕?”
謝忠仁依然低著頭,艱難地說道“小臣愚鈍,不知陛下為何處死犬子。”
趙官家卻不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掃視一轉眾人,見眾人神色疲憊,說道“都覺得烈日之下難受?”
眾人道“臣等不敢。”
“不必放在心裡,朕知道你們現在難受!”趙官家的音量突然提高了,“但朕比你們更難受!”
眾官員又說道“陛下舟車勞頓,還請立刻入城歇息。”
“歇息?”趙寧冷著臉哼道,“這荊湖北路的百姓連一分自己的田都沒有,還要被迫借著利息三倍的高利貸!被人慫恿去私鬥!朕哪還有心情歇息!你們怎會還有心情歇息!”
眾人立刻說道“陛下息怒,臣等有罪!”
“你們沒說錯!你們都有罪!但你們心裡恐怕卻不認為自己有罪!並且還在罵朕刻薄,送他謝忠仁兒子的人頭給他!”
眾人沉默不做聲,顯然趙官家說的是對的。
“謝忠仁。”
“臣……臣在。”
“你心裡是不是在罵朕是暴君?”
“臣……臣……臣……臣不敢……”
“你不敢!你還有什麼不敢的!你兒子慫恿謝家村村民私鬥,欺霸田產!還敢私自去荊門軍賄賂荊門軍知軍劉同,吞並新田!你告訴朕!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趙官家此話一出,許多人心頭都沉了下去。
這大熱天的,竟然感覺腳底發涼。
那提點刑獄司使劉殊立刻站出來說道“陛下,臣正要向陛下彙報此事,近日荊湖北路私鬥頻繁,皆是有人在背後慫恿、撐腰,此餘毒尤甚,當嚴格查辦!”
趙寧道“哦,如何處置,你有何建議?”
劉殊立刻說道“當然是打入死牢。”
“你!”謝忠仁跳起來,指著劉殊大罵道,“劉殊,你手裡也不乾淨!你還有臉說我!公安縣並田一事就是你在背後指使……”
不等謝忠仁說完,劉殊打斷了他的話“陛下,此人被揭穿了,想要轉移話題,胡亂咬人,臣絕對是清白的,臣願意接受所有調查,若是臣有貪汙,臣願意獻上這顆腦袋。”
謝忠仁大罵道“劉殊!你這個無恥之徒……”
趙寧問道“你說劉司憲有並田,你有何證據?”
“臣……”謝忠仁啞口無言。
“沒有證據你胡亂指責朝廷大臣,當朕是什麼?”
“陛下,臣……”
趙寧打斷他的話,說道“劉司憲剛才說打入死牢,朕以為,不如就地處死,來人,砍了。”
幾個禁衛軍上來,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隻見那謝忠仁被拖到一邊,就在草地上,一刀被砍了腦袋。
眾人嚇得麵色陡變。
之前謝忠仁還在轉運司衙門商討新田一事,現在卻已經身首異處了。
久聞當今趙官家殺人不眨眼,卻未曾料到剛來,尚未入城,就把同知就地處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