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餘大均被帶進去,在大慶殿外被扔在地上。
高俅手裡拿著幾個核桃,轉來轉去,他臉上帶著笑容“餘大均,你膽子不小啊!”
“高俅?”
“是誰你讓在皇宮外麵說這些話的?”
餘大均立刻義正辭嚴地高呼“高俅!你這個奸臣!欺瞞天子,無惡不作!你不怕遭到報應嗎!”
高俅臉上卻依然掛著笑容,優哉遊哉地轉著他的核桃,他說道“本官問你,是誰指使你在皇宮外麵說這些話的?”
“你這個奸臣!你殘害了多少忠良!你必然留下千古罵名!”
“來人,打,狠狠地打,打到他說為止。”高俅露出奸臣標準的笑容。
幾個皇城司班直提著棍子,將餘大均綁到長凳上。
餘大均神色大變,大聲喊起來“你們乾什麼!這裡是皇宮,是大慶殿外!你們這是要作甚!”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而是用棍子打他。
這一棍子落下去,餘大均就疼得發出痛苦的哀嚎。
餘大均白白胖胖,細皮嫩肉,哪裡經得起這種刑罰,叫聲慘得像殺豬現場。
連仆射廳和尚書廳的官吏們都聽得見。
許多官員豎起耳朵裡,聽仔細後,不免神色大變。
餘大均在大慶殿外受罰的消息,很快被宮裡的內侍傳開。
一些官員也很快得到了消息,大家依然默契地保持著沉默。
打了十幾棍子後,餘大均已經疼得快要昏死過去了。
他大罵道“高俅!你不得好死!”
“餘大均,你該不會還天真地以為,有人會站出來為你求情吧?”
高俅臉上依然掛著笑容,那笑容要說有多賤就有多賤。
“你看看,這大慶殿前,多麼空曠,一個鬼影子都見不到,你是指望誰出麵呢?”
餘大均大口大口喘氣,額頭疼得全身冷汗,屁股被打開了花。
“高俅!有本事你讓我見陛下!”
“想見陛下?就憑你?你一個小小的右諫議大夫?說吧,是誰讓你在皇宮外說那些話的,隻要你說了,就饒了你,你知道的,我們皇城司向來講究一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高俅!有本事你在這皇宮裡,把我打死啊!打死我!你敢不敢!”餘大均心一橫,發狠地吼道。
“這可是你說的。”高俅一臉地和善,衝著那幾個行刑的皇城司班直說道,“滿足他的要求,往死裡打,打死後扔到野外去喂狗。”
“高俅,本官現在是在勸諫陛下!本官是在勸諫陛下!現在南方各路人心晃動,我是良言覲見!良言覲見!你今天若是打死我,不怕天下人罵你嗎!”
高俅說道“先割了他的舌頭,免得咋咋呼呼。”
一個皇城司班直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走過來,另一個撬開餘大均的嘴,然後用鉗子將餘大均的舌頭夾出來。
餘大均嚇得全身抽搐起來,顫顫巍巍說道“我……我說……我說……”
“慢著。”高俅屏退左右,對餘大均說道,“說吧。”
“是邵溥,是邵溥讓我諫言的。”
“放你媽的屁!邵溥現在在刑部大牢裡,他難道還能深更半夜爬出來去你家跟你說!”
“真的是邵溥,他半個月前就跟我說了……”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高俅站起來,擺了擺手,“繼續打!”
“真的是邵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