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上了馬車,本來準備進宮,轉念一想,說道“去樊樓。”
何彬跟在後麵,看見馬車去了樊樓,對屬下說道“你們說高太尉跟李師師有沒有一腿?”
“應該不能有吧,當年不是道君陛下……”
“噓,不要提。”
提到太上皇,大家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巴。
高俅當年是趙佶的狗腿子,趙佶溜出宮私會李師師,高俅如果不在身邊,那他娘的就不是高俅了。
樊樓的紀東家在東京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平日裡自然高高在上。
不過看到高俅後,立刻就堆上了諂媚的笑容“高太尉,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怎麼,不歡迎我?”
“哪裡的話,快裡麵請。”
高俅小聲問道“東家,我問你個事。”
“高太尉請吩咐,小人自是無話不說。”
“王宗濋最近都在這裡禍害了哪些小姑娘?”
紀東家立刻露出一副為難的模樣“高太尉這不是折煞了小人嗎,王太尉的事,小人哪敢打聽。”
“你若是不知道,這世界上就沒人知道了!”
“高太尉今日是看中了哪個姑娘?”
“李師師。”
紀東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誰?”
“李師師。”
“她……她早就隱退了,年事已高。”
“我知道,我找她又不是為了聽琴作詞。”
“那高太尉找她作甚?”
“不該問的不要多問,帶我去見她便是了。”
不多時,高俅見到了李師師。
曾經名動京師的美人已是遲暮之年,準確地來說,已經70歲了。
皺紋爬滿了她的麵容,已經失去曾經的光彩,但歲月也在她身上沉澱下淡雅和從容。
她比趙佶還要大二十歲。
再次見到李師師,高俅愣了愣,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
“高太尉。”
“李姑娘,好久不見。”
姑娘是宋人對青樓歌姬的稱呼。
“已有三十年?”
“有了三十年了。”高俅一陣感慨,“雖然我們同在京師,卻已經多年未見。”
“道君陛下可還好?”
“在宮裡有吃有喝,日子不愁。”
“你來找我有何事呢?”
“確實有很重要的事。”高俅說道,“你對樊樓很熟?”
“談不上熟,至少每一個姑娘我都要見,見了都要教。”
“實不相瞞,皇城司在樊樓發現,可能有金人細作隱藏。”
李師師眼中露出一絲疑惑“哦,可有證據?”
“曾經流露出去兩封很奇怪的信,我們破解了一封,是關於陳述東京郵政,和大宋糧儲司的,這些全部是朝廷新政。”
“若真是如此,老身就替高太尉好好再巧巧,有消息你通知你。”
“現在也可以跟我說說可疑之人。”
“誰是可疑之人呢,沒有任何證據,誰都可能是可疑之人,今日高太尉跟老身說了,老身自然能提起戒備心,高太尉放寬心,此事急不得,切莫冤枉了好人。”
“行,那我等你的消息。”
說完,高俅便匆匆離去,進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