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宋朝當暴君!
一件事之所以熱議,不僅僅是這件事本來充滿了戲劇化的矛盾,更可能是因為背後有人在推波助瀾。
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大多數戲劇化的矛盾,都被掩蓋了。
畢竟世界這麼大。
這大宋朝的民間,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凶案,朝堂上也不知道有多少爭論。
江東的貪腐案,放在大宋朝這麼多年的貪腐案中,實在稀疏尋常。
可偏偏就爭論了起來。
十二月二十五日,天剛剛暗淡下來,開始飄小雪。
街頭的人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多起來。
路邊的酒肆、茶館裡,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前麵一隊隊商隊急著將貨物運到塌房保存起來。
不多時,一輛馬車停靠在朱雀門外蔡河之畔。
這一帶有不少豪華的宅院,據說隨便一棟宅院的價格都已經達到了十萬貫(約5000萬元),能在這裡買得起宅子的,非富即貴。
刑部郎中劉宴下了馬車後,像往常一樣,走進刑部侍郎王次翁的宅院裡。
“下官參見王侍郎。”
“坐吧。”
“謝王侍郎。”
王次翁說道“你寫的奏劄,這幾天引起了動靜不小。”
“下官也沒有想到,會有那麼多人對這件事如此關心,真是出乎下官的意料。”
“如此看來,許多人其實早就對朝廷這些年的殺戮不滿,隻是敢怒不敢言罷了。”王次翁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們這一次走對了。”
“上官的意思是,保江東的那些人,保對了?”
“不殺,是人心所向。”王次翁說道,“曾幾何時,我大宋朝,是不殺士大夫和讀書人的,現在北邊戰事已經安寧,內部也需要穩定人心。”
“不過,官家恐怕未必會答應。”劉宴說道。
王次翁說道“若是滿朝有一半以上的人想要恢複到以前,官家必然不敢再強硬,若是連民間也呼籲恢複到從前,即便官家是九五之尊,也必須遵照人心所向。”
他又說道“而且不僅如此,這些年來,大宋為了抗金,給予武將太多權力,現在嶽飛、韓世忠、吳玠、吳璘、劉錡,還有南海的李寶,西北的李彥仙,哪一個不是手握重兵,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上官的意思是?”
“朝中許多人早就對現在的格局不滿,地方上也有諸多人對這樣的局麵頗有微詞。”王次翁飲了一口茶,氣定神閒地說道,“你要清楚,我們已經拿回了屬於我們的疆域,戰爭可能已經結束,而那些武將,卻還把控著軍權,不肯放手,若有朝一日,他們重演前唐藩鎮之禍,怎麼辦?”
他這麼一說,劉宴都捏了一把冷汗,說道“下官倒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你?”王次翁瞥了他一眼說道,“這朝局之複雜,遠非你所能想象。”
“可是趙官家對那些武將非常信任,沒有絲毫想要收回權力的跡象,而且我聽說,那個範宗尹還在上言說什麼要重立分封和藩鎮,以擴張疆域。”
“範宗尹這是在妖言惑眾,他知道個甚!”王次翁說道,“彆看趙官家沒有提,但他心裡對武將們早有防備,這是曆代趙官家都會有的心理。”
“上官的意思是,今上心裡早有收回武將之權的想法?”
“之前是與金作戰,需要那些武將,現在戰局已經穩定下來。”
“如此看來,這朝局要變天了。”
王次翁繼續說著“你想想,嶽飛現在是什麼,軍政院副使的頭銜,一個武將,掛了軍政院副使的頭銜,本朝太祖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