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宋朝當暴君!
阿爾泰說道“恐怕阿剌忽失不會答應我們與宋人全麵開戰的。”
“有時候,有些事,也不是阿剌忽失能控製的。”攝叔大笑道,“隻要我們不斷對宋劫掠,很快宋人也會坐不住,要與我們決戰。”
“那如何向阿剌忽失交代呢?”
“又不是我們劫掠的,是下麵的人乾的,我們也不知道是誰,跟我們無關!哈哈哈!”
其餘人也都大笑起來。
“依我看,隻要攝叔能徹底斷絕咱們與宋人的關係,就可以儘情地跟耶律餘睹提要求。”蘇農黑說道。
“那個耶律餘睹不可信。”阿爾泰說道,“此人與金人頗有間隙,我擔心此人會反叛金國,到時候牽連了攝叔您啊!”
“耶律餘睹反不反叛金國,與我無關,我現在隻需要拿到他的支持,支持我做汪古部的首領。”
阿爾泰又說道“我聽聞,宋人也有不少兵力在府州,我們要不要撤到黃河以北,以防宋人突襲?”
“宋人從未踏入過這裡,他們不敢的!”攝叔冷笑道,“更彆說那個虞允文,一直求著想要與我們聯合,他絕不敢輕舉妄動!”
“來,喝酒!”
眾人又開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這一喝就是一下午,喝到傍晚已經醉醺醺。
遠方的陰山,如同一條巨龍匍匐在天地之間,見證著歲月的興衰。
四月的風吹過滾滾黃河,滋潤著肥沃的河套平原。
中原王朝的鐵蹄,已經有數百年沒有抵達這裡了。
就在今天,在這個殘陽如血的傍晚,在這個勁風掃過空闊草地的傍晚,中原王朝的騎兵時隔數百年,再一次出現在了這裡。
郭浩問道“虞知州,這樣衝過去,會不會中了敵人的埋伏?”
“斥候都說敵人現在在休息。”虞允文說道,“時間緊迫啊!”
郭浩心裡想著媽的!這個虞允文以前沒打過仗,他到底知不知道打仗是很危險的,這就樣全軍直接撲過去,是不是太狂野了一點?
郭浩也是第一次在草原上打仗,他心裡其實也沒底,想打保守一點。
畢竟這事吳玠拍板下來後,若是出了問題,責任都得吳玠來承擔的。
而現在吳玠的主要任務是向西邊修建城寨,隱蔽的推進對西夏的戰線。
郭浩並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什麼問題。
天快黑的時候,宋軍抵達黃河北上。
已經有一半沉入地平線的殘陽,將空闊的四野染成了紅色。
汪古部在南邊布下了一些斥候,但是他們絕對不會想到,宋軍竟然在黃河以南做出了一個大迂回,穿插到汪古部的北麵,也就是黃河邊上。
那滔滔黃河不知疲倦地東流,再次看到中原王朝的鐵蹄,仿佛也歡騰了起來。
宋軍做了短暫的休整,便集體換馬,換馬衝鋒陷陣的戰馬。
虞允文拔出刀,他騎著馬,在大部隊前麵喊道“我乃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卻有平定天下之心,男兒誌在四方,北患未平,何以家為,今日我們一同殺敵,建立功業!”
郭浩心裡說道臥槽,虞知州,這他媽的是我該說的話啊!
無數身影在殘陽之下快速移動,向南麵撲去。
此時的汪古部營帳內的眾人在呼呼大睡,根本不知道宋軍已經來了。
當殘陽徹底沉入地平線的時候,蒼穹變成了深青色。
“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