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更西邊,由突厥人主導的塞爾柱帝國,就完全沒有認知。
話說回來了,按照時間線,耶律大石應該已經建立了西遼。
王宗濋說道“官人您有所不知,近年來,那折彥質在河湟做買馬的買賣,順帶著把茶葉、絲綢和陶瓷的買賣也做了一點規模起來,且西北戰線被推到橫山,朝廷還在蘭州城對麵築了軍鎮,西夏人不敢再南下,陝西內部安寧了許多年,也為西北的商線了不錯的條件。”
“你對這些為何如此清楚?”趙寧問道。
“您忘了,太府寺管天下所有商貿。”
“差點忘了這一茬。”
“這逐年累月的,西域部分商人從河湟向東,進入陝西,又有西域人在陝西了解到我大宋的富裕,便來了京師,京師裡有一些,雖然人不多,來了之後大家好奇,西域人除了做點買賣,還會靠講故事賺錢。”
“講故事?”
“就是講他們家鄉的風土人情,不少瓦舍都爭著請他們。”王宗濋說道,“而且受新學影響,現在許多學生都對華夏以外的地方頗感興趣。”
趙寧吃碗麵站起來,錢喻清去結算了錢。
趙寧又看了片刻,才上了馬車,他心中意識到,這是新學起到的作用。
教育是厚積薄發的,新學開始已經有七八個年頭,十歲的孩子現在已經十七八歲。
一代人新的價值觀已經有了雛形。
如此看來,隨著新學教育地累積,將來會有越來越多人意識到外麵還有新的世界。
趙寧又開始思考一切未來虛無縹緲的問題。
當然,說虛無縹緲是指現在還沒有太大的頭緒,思路需要逐步理順。
不知過了多久,趙寧到了城南,他下馬車,周圍都被禁衛軍處理好。
看著這一帶荒蕪的空地,害怕趙官家接受不了,王宗濋連忙解釋道“就這裡,這一片,已經定好,修建住宅,在不久的將來,這裡就是一座座宅院,那一片修的是商貿區,有銀行、郵政、布行、米市、菜市,應有儘有。”
“現在賣了多少錢了?”
王宗濋怔了怔。
“我是說賣地賣了多少錢了?”
“算上城北、城西和城東,一共賣了400萬貫了,如果不出意外,今年可以賣出500萬貫的地,明年還會繼續增長,我去做過調查,現在城內許多人都缺房,隻要建起來,就不存在賣不掉,京畿其他各縣也有不少人想來京師。”
“政事堂昨天剛商議了京師人丁管理數額。”錢喻清說道。
“何意?”王宗濋問道。
“最多隻能有三百五十萬人。”錢喻清說道,“這是趙相公提出來的。”
“這是為何?”王宗濋立刻就來勁了,“人越多,咱賣的地就越多,不怕他們不來京師,現在許多人爭破腦袋想要京師賺錢。”
王宗濋儼然一副奸商的嘴臉“這人越多,買房子的也越多,房子就更加稀有,稀有的物什自然是排隊搶,排隊搶,房子又可以漲價,房子可以漲價,太府寺在拍賣地的時候,也可以繼續漲,這賬怎麼算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