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卻沒理會他,走過來,在桌前轉了轉,他的目光落到那些大食人身上,臉上還帶著幾分笑容,他說道“胡人果然長相似鬼一般。”
高俅擺了擺手,老鴇趕緊讓那些姑娘都出去。
門被關起來了,外麵有皇城司班直把守。
“秦衙內,秦郎中,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高俅繼續用那種陰陽怪氣的語氣說著。
“能遇到高太尉,實在是下官的榮幸,不知高太尉今日為何突然來此?”秦熺問道。
“哦,人呢?”高俅轉了一轉,問何彬,“人呢?”
“在外麵。”
“帶進來啊!”
秦熺和李秘等人一頭霧水,蒲桑原等人也一頭霧水。
接下來,鄭喜被帶了進來。
看到鄭喜,張韜當場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
秦熺和李秘的臉色也頓時像屎拉不出來一樣難受。
“聽說今天發生了一些不愉快。”高俅自己坐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起來。
旁邊的大食人看著高俅,既感到奇怪,又感到生氣。
那個蒲壽充怒拍桌子站起來罵道“你是誰,敢來打擾我們!知不知道我們是你們皇帝的客人……”
他話音剛落,六把刀就夾在了他的脖子上,周圍還有六個人以弩箭對準這些人。
高俅二話不說,過去就給了蒲壽充一巴掌。
啪的一聲,蒲壽充被打得懵在原地。
“聒噪個甚!”高俅不耐煩地說道,“雖然聽不懂你說什麼,但不妨礙我抽你。”
蒲壽充被打後,站在那裡不敢還手。
其他大食人更是一動不敢亂動。
“高太尉,會不會有什麼誤會?”秦熺笑道。
“沒有誤會,今天在城外發生的事情,我們都調查清楚了。”
李秘說道“高太尉,那隻是小小的民事糾紛,怎敢勞煩您這樣的人親自出馬,下官就能擺平。”
“民事糾紛?”高俅笑起來,“你是不是還想說這些都是陛下傳召到京師的客人?”
“是是!”李秘連忙點頭。
“那為何你這個軍巡使現在坐在這裡跟他們有吃有喝?”
李秘連忙說道“這位是杭州市舶司主簿張韜,奉了錢相公的命令,送這幾位陛下的客人來京,下官得知後,擔心有所怠慢,影響了朝廷與外邦的買賣,這樣是我大宋的損失啊!”
“如此說來,朝廷不表彰你,是朝廷的不對?”
“不敢不敢。”
其實高俅是不想管這件事的,哪怕趙官家給了命令,他對這件事也沒多大興趣,無非就是抓幾個人,審問,然後給趙官家一個交代。
可當他聽說秦檜的兒子在這裡,興趣一下子就來了,於是親自走了一趟。
再一了解是番邦的商人,便猜想這件事恐怕沒有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