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宋朝當暴君!
趙構示意了一下,張子顏便將一份文書放到了馬重山麵前。
馬重山拿起來看完後,臉色變得蒼白。
“這裡的證據足夠了嗎?”
馬重山剛才囂張的氣勢立刻被打壓下去,一邊的張遇輸則說道“殿下,我們是王太尉一手提把的人。”
“你覺得這件事,王宗濋能保住你們?”趙構冷笑道。
兩人都不說話了。
“火炮都賣給誰了?”趙構問道。
兩人還是不說話。
“國朝的規矩,坦白從寬。”趙構卻也不急,他這些年跟著趙寧可是學到了不少,連語氣和神態多多少少都有模仿趙寧的架勢,“前兵部侍郎李回,私下與金人做買賣被抓之後,招供出秦檜之子,李回現在還活著,路就在眼前,兩位自己選。”
馬重山歎了口氣,張遇輸也不再反抗。
趙構讓人準備了筆墨。
當天晚上,趙構的人便走了一趟知府衙門,又走了一趟市舶司衙門。
泉州知府劉廣德和市舶司司丞張天明被抓了起來。
第二天,一份奏報,從泉州快馬加鞭送往東京城。
八月初五的這一天傍晚,趙諶剛從吏部的衙門出來,準備回家,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遼王殿下。”
趙諶轉身看去,是禦史中丞李擢。
“李中丞。”
“見過殿下。”
“李中丞有何事?”
“是地方官員之事。”
“哦?”
“兩浙路越州工曹參軍劉芳利用職務之便,挪移大量州府撥款興修水利的錢,有人檢舉到京師來,直接告到了禦史台。”
趙諶有些驚訝地問道“一個工曹參軍的貪汙檢舉,到了禦史台?”
“可能檢舉者是害怕中間有人也參與,所以直接到了禦史台。”
“倒也有可能。”
“這些年地方官員利用職務之便,貪汙公款的可不少啊!”李擢感慨道,“現在殿下到吏部了,地方官員的考核與任命,想必會改善許多。”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莫儔那家夥,這些年在吏部整天像是在修仙問道一樣,什麼都不管。
事實上,像李擢這樣對莫儔有意見的人大有人在。
趙諶思忖片刻說道“這與朝廷這些年來肆意向民間釋放貨幣有關,越州興修水利,是不是也是銀行撥款?”
“是地方官府找銀行貸款,等修完水利,對地方的農業和商業都有好處,增加地方官府的稅收,地方官府再從增加的稅收中去償還銀行的貸款。”
“這種方式,實在大謬!”趙諶壓低聲音說道,“若是水利無法增加農業和商業的收入呢?豈不是地方官府會欠下銀行的巨額債務?”
“下官也聽說過一些這方麵的事,不過地方現在對官員的考核便是生產總額。”
生產總額的考核方式趙諶是知曉的。
就是農業和商業的估值總和。
農業關乎到老百姓吃飯,一個地方開墾出多少田,每畝產糧多少,就是農業總估值。
長江一帶的每一畝田年產平均是四石,保底是三石,如果低於這個平均值,地方官員要受罰。
商業總估值自然就是指所有商品的總價值,這個很難計算清楚,但可以通過地方商稅來評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