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說道“已經賣了三千石了。”
“兩貫每石,已經賣了三千石了?”
“是的,殿下。”
“都賣給誰了?”
“都是普通老百姓買的,每一戶大約買50斤,有不少人買……”
趙諶卻打斷了他的話,語氣頗為不善地說道“本王問你,這個糧價如此高,你是處於何目的定的價?”
“回稟殿下,現在糧食實在是……”
“你想告訴本王,糧食不夠?”
“確實……”
“是不是還想說,路途艱險?”
“的確……”
“所以你就敢把糧價定到兩貫每石!”趙諶再也忍不住,他拔出刀,憤怒地吼道。
李季嚇得連忙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他求饒道“殿下恕罪,實在是草民……”
“閉嘴!這糧價分明可以再低一些,你卻能賣到如此價格,什麼路途艱險,什麼糧食不夠!本王看你就是想發這國難財!本王在遼東的時候,見多了!”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趙諶當即說道“來人!將此人拖出去砍了!”
一邊的魏祥聽到後,全身寒毛都豎起來了,他立刻說道“殿下,萬萬不能,李季的父親是長安商會的會長,他……”
“發國難財,本王管他是誰,他爹來了,本王一樣砍了!”
立刻就有幾個人進來,一把拖住李季。
李季哪裡見過這種架勢,趕緊跪地求饒,額頭在地上用力撞,嘶聲道“殿下饒命!我是奉胡布政之命前來送糧食的,我是奉胡布政之命……”
“拿胡銓來壓本王!如果賣兩貫每石是他胡銓之意,本王立刻奏疏彈劾胡銓!拖出去砍了,懸首示眾!”
李季被拖出去,就在府邸大門口,一刀被砍了腦袋,隨即腦袋被懸掛起來。
“魏知府!”
“下官……下官在!”
“你立刻去城內召集所有糧商,糧食價格必須定在500文每石!誰如果不配合,本王就要他的腦袋!”
“是!”
十一月初十,長安。
趙瑾從馬車上下來,走進布政司。
“殿下,您怎麼來了。”胡銓帶著人出來迎接趙瑾。
趙瑾對胡銓行了個禮,說道“有些事不太明白,所以來請教胡布政。”
“殿下快裡麵請。”
又是糕點又是茶,火爐也準備好了,趙瑾落座。
胡銓說道“不知殿下有何事?”
“現在長安正在投入大量的銀幣往西域的絲綢之路,本王在想,這些銀幣流入到西域後,萬一不流回來,豈不是大宋的損失?”
“殿下,貨幣隻是衡量商品價值的工具,它本身的價值並不到,雖然銀幣中有銀,但若是彆人拿去熔煉,相比他售賣的商品,是虧本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擔心銀幣流入西域後,不流回來了。”
“那就意味著西域人不購買我大宋的商品。”胡銓很耐心地說著,“這是不可能的,西域對我們的茶葉、絲綢、陶瓷、紙,還有許多手工藝品,都非常喜愛,從一千多年前就開始了,從未斷過。”
“西域能源源不斷購買嗎?”
“當然能,西域有許多國家,及時一些國家已經買了許多,但他們可以作中間商,拿到商品,賣到更加遙遠的地方,我們隻需要定期像西域輸送商品即可,當然,我們也用銀幣從西域購買商品,這就是商貿,產生了交易之後,財富就來了,可以解決許多人的生計問題。”
趙瑾點了點頭,說道“小王還有許多事情,以後要請教胡布政,胡布政千萬不要覺得小王煩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