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因宋明鏡控製了力道緣故並未受傷,卻也免不了灰頭土臉。
“嶽大哥!”薛一驃,葉夜心麵色一變,根本沒想到宋明鏡說動手就動手,便想衝過去攙扶嶽懷仙。
宋明鏡淡淡道“站住。”
他聲音雖平淡,卻自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語氣,令兩人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
嶽懷仙狼狽不堪的爬起來,憤然道“既然閣下瞧不上我,我嶽懷仙也不是厚顏無恥的人物,這便離去了!”
“請便!”
宋明鏡隨意說著,又盯著薛一驃,葉夜心道“你二人若願隨他離去,宋某也絕不強留。”
薛一驃尷尬的撓了撓頭,葉夜心緊咬貝齒,終究凝立原地不動,任憑嶽懷仙孤身離去。
過得片刻,薛一驃小心翼翼道“宋……宋師父!”
前番宋明鏡與四大名劍交手時,提過自己的名字,薛一驃倒是記得很清楚。
宋明鏡瞥了他一眼,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是想問我為何對嶽懷仙如此……刻薄?”
薛一驃乾笑兩聲,沒敢點頭。
點頭豈不是讚成“刻薄”的評價了嗎?
宋明鏡瞧著他道“你從小就在市井中廝混,見慣了三教九流中的人物,居然還能有這副善心也是難得。”
“隻是你也曾救了嶽懷仙一命,他卻因為一塊令牌便想要你的小命,你覺得這種人值得結交麼?”
“宋師父,你連這些事都瞧見了嗎?”
薛一驃苦笑道。
宋明鏡為了“七殺真經”,曾經暗地裡觀察過薛一驃等人一段時日。
嶽懷仙欲殺薛一驃的事情,通過劇情他本就知曉,可親眼目睹之後愈發覺得嶽懷仙此人看似義氣,實則剛愎自用,麵目頗為可憎。
每一位紅棋武士都有一塊代表自己身份的令牌,嶽懷仙因斷臂的緣故,自暴自棄,將令牌隨手丟棄。
薛一驃無意間撿到手,隨後冒充紅棋武士招搖撞騙,結果被嶽懷仙得知,直接拔劍想將薛一驃殺死。
薛一驃的老母親險些跪地哀求,嶽懷仙這才不依不饒的放過了他。
正因如此,宋明鏡才對嶽懷仙先前感激救命之詞,嗤之以鼻!
薛一驃說道“嶽大哥對紅棋武士的榮譽看得比生命更重,那畢竟是我有錯在先。”
“你真是這麼想的麼?”宋明鏡笑了笑,說道“不說他丟棄在先,你隻不過是撿著了件失物,便算你有錯,你對他也有救命之恩,小懲大誡便也罷了。”
“何況你為何不想想,若你死了,你的母親年老體弱,又瞎了一雙眼睛,境況該是何等悲慘?這樣你臨死之前,會不會後悔救了此人呢?”
薛一驃臉色終於變了。
“你叫他嶽大哥,他可未必瞧得起你這小痞子!”
宋明鏡悠悠道。
事實上他很清楚嶽懷仙未必就是錯,於嶽懷仙而言,一生將心血精力奉獻於棋武士,更為此丟了一條手臂,是以將棋武士的榮譽看得比性命更重,這才無法忍受薛一驃拿著令牌招搖撞騙。
但宋明鏡隨性而為,他的態度可做不到那般客觀,是以不假辭色,隨意將其打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