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已經逃過一劫的他們,隻要肯努力,好好的踏踏實實的過日子,就算他們未來的人生不會大富大貴,但是平安順遂是絕對可能的。
隻是,他們永遠都不會懂得什麼叫珍惜。
不懂珍惜的人,不懂得滿足現狀並且懷著惡毒的心思的人,最終,隻會走向滅亡的。
“沒辦法,女人有時候在愛情上,是會犯傻的,這是我們女人的弱點,你要想真的掌控一個女人,那就讓那個女人徹底的死心塌地的愛上你才行。”
女人苦笑,她之前也想要真心實意的過日子,真心的去愛了,也放開了膽子去嘗試新的生活方式,但是,最後還是讓她失望了。
“讓你想到洪哥了?”刀疤男問著。
他的姐姐,他是真的心疼,他姐姐如今淪落為一個老男人養在這最偏僻的庭院,過著不見天日的日子,全都是拜葛洪所賜。
當然也跟他有關,這輩子,他誰都不護,就護他姐一個人。
雖然螻蟻很臟臟,很卑微,但是螻蟻的力量也是巨大的,隻要他們不放棄,不在乎一切,終有一天,那些欠他們的人,他們會讓他們加倍奉還的。
女人紅了眼睛,“那也是個渣男,我想他做什麼?”
那個男人到最後的下場也是不好的,他也淪為了女人的玩物。
從前,她是看不上這樣的男人的,畢竟男人嘛,有手有腳,竟然躺著賺那樣的肮臟的錢,可是現在,她是知道了,但凡有點出路,人也不會走上那樣的絕路。
她想恨葛洪,但是她同時也理解他,他沒有本事,沒有能力,她還是應該接受的。
刀疤男走上前來,把女人的腦袋給抱在懷裡,“姐,想哭就哭,這裡沒外人。”
有的是他們姐弟親人,這世界上,隻剩下他們兩人相依為命了。
女人終於還是哭了,但是沒有聲音,眼淚無聲無息的掉,刀疤男隻感覺到衣服濕了。
刀疤男的手越握越緊。
就在這時,落地玻璃窗外,隔著厚著的窗簾,他們也感覺到燈光射進來,伴隨著動靜,老頭子帶著他的保衛隊進來了。
“喲,刀疤過來了?你姐弟倆,這是在做什麼?抱頭痛哭?我虧待你姐姐了,還是虧待你刀疤了?”老頭子挑眉。
來人姓雷,單名一個嬴,世人都尊稱他一聲雷爺,以前是靠著地下賭莊發家致富的,後來,把錢洗白了後,做了幾檔正經生意,這搖身一變,也就成了生意人。
隻是,他們雷家的好運,好像就他用光了,幾任夫人生下的孩子,都沒有一個絕頂聰明的人,兒子呢,都不夠爭氣,女兒倒是蠻有腦子的,但是他們雷家是傳統家庭,兒子才是延續香火,女兒早晚要嫁人,是潑出去的水。
他自己呢,好色了一輩子,如今六十幾歲了,也還是很喜歡年輕貌美的女人,除了公開承認的幾任妻子人選之外,現在再找的女人,都是不上台麵的,他也不會帶這些女人回他主要的生活城市,就養在旮旮角角。
他可以給女人錢,但是她們要聽話,在跟他的期間,絕對不許再找彆的男人。
他對女人向來大方,這也是為什麼好多缺錢的女人,也不嫌棄他年紀大的原因,反正,人這輩子都不可能圓滿的。
你要錢,就要不了色,要色,就沒有錢,就這麼簡單。
“雷爺。”女人趕緊站起來,擦掉眼角的淚水,笑盈盈的招呼著,“沒有您說的那樣,我就是看到我弟弟臉上這道疤,還是心痛,想讓他去整容一下,他又不肯,就沒忍住流了眼淚,讓您見笑了,您這個時候怎麼有空過來?”
“想你這個小美人了,自然就過來了啊。”雷爺笑嗬嗬的說道,伸手還在女人的臉上,捏了一把。
老頭子疼女人的方式,是不懂溫柔為何物的。
雷贏隨後又繼續說道,“反正又不用為你們家傳宗接代,你倆這是連姓名都不要的人了,又擔心什麼呢?喜歡他的女人,不會嫌棄,嫌棄的,咱們也不稀罕,是不是?”
女人聽了點點頭,然後給刀疤男一個眼色,刀疤男趕緊說道,“雷爺,那我先走了,讓我姐好好的陪你聊聊天吧。”
他也不是沒有眼力見的,這種情況,他在這裡,確實是不合適的。
“好。”
刀疤男剛走出院子,老頭子的保衛隊,就把門給封了,刀疤男看著他們,心裡怨恨得很,但是他能有什麼辦法?
老頭子是變態的,被他看上了,他們姐弟就是不樂意,也是沒辦法抗拒的。
何況,老頭子認為,他是從葛洪的手上,把他的姐給買回去的,對他姐,更是各種花招無數,毫不留情。
所以,這個老頭子不來還好,他姐還有好日子過,隻要這個老頭子,留下來幾天,那對他姐來說,簡直就是噩夢連連的。
可他們除了忍,還是隻能忍。
這段時間以來,他們才知道,底層黑暗的生活,沒有最糟,隻有更糟。
刀疤男開車走了,去那種便利店,買了煙又回來,樓上他姐姐睡房的燈開著昏暗的光,這裡的設備,都是裝著隔音的,所以,他姐就算有什麼慘叫,他也聽不到。
但是,他們姐弟情深,又是一母同胞,他姐經曆的痛苦,他是能感受得到的。
刀疤男把煙給那些保衛隊,保衛隊都拒絕抽他的煙。
他笑笑,“抽吧,兄弟,今天我們是不知道雷爺臨時過來,我也知道雷爺的規矩,他來了,我就該滾了,我待會兒就滾,不會打擾雷爺的雅興的。”
保衛隊長聽了,拿了他手上的煙,“好,刀疤兄弟,其實隻要你們姐弟忍耐得住,雷爺還是很大方的,你們不是缺錢嗎?隻要忍下去了,你們就會存夠錢。”
刀疤男“……”
這道理,他們不說,他也懂,但是這心裡的痛,也就隻有他們自己才懂。
一支煙抽完,刀疤男扔了煙頭,說了聲走了,然後他就轉身走了,男人長大了,想哭也隻能背著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