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退婚了不說,還在村裡到處渲染她姑姑的壞名聲,讓其他男人都望而生畏,她姑姑也是實誠,不嫁就不嫁,在家裡伺候二老,她也是甘願的。
後來,爺爺奶奶相繼去世,她又被她父親給接到了城裡來,接送她,照顧她,這輩子都給蹉跎完了。
對姑姑,吳悅悅很感激,比對她親媽的感情還要好。
她的整個成長過程中,她親媽也回來看過她,第一次,是她十歲那年,她再婚的丈夫,生意失敗,她打著來探望她的旗子,實際上是為了跟她爸爸借錢周轉。
她爸爸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前妻當年雖然嫌棄他的工作沒有前途,也沒有發展,前景過於局限,所以拋夫棄女,但是,她爸爸總是看在她的麵子上,對她母親格外的包容。
這點,就經常把她那耿直的姑姑給氣哭。
那個時候,她年紀小,也不懂事,看到姑姑為了她跟她爸爸的事情,總是時不時的流眼淚,她姑姑那個人,有錢的人不怕,有權的人也不怕,可就怕她跟她爸爸,她爸爸隻要朝她姑姑大聲說兩句,她那個大氣的姑姑就會紅眼睛。
有時候,看得她都心疼。
小時候,她完全不知道,姑姑這是為什麼,她爸爸後來也相親過幾次,但是都沒有成功,每次去相親,她姑姑總是情緒低落,她那個時候,竟傻得以為她姑姑跟她一樣,不過是擔心她爸爸。
現在,她懂了,那不光是擔心,還有愛,她姑姑一直愛著她爸爸。
否則,一個女人拿什麼支撐這麼多年,她一直單身的守著她跟她的爸爸,就算是兄妹,也很少有人能夠做到她姑姑這樣。
這幾年,她爸爸也放棄了再找伴侶的念頭了,她出國在外的這些年,她爸爸的身邊,也是她姑姑照顧的。
她爸爸的工作比較忙,還經常值夜班,還要堅持學習,因為疑難雜症總是那麼多,時時刻刻都有可能會出現新的醫學問題。
所以,她爸爸常說,學習絕對是一門終生的事業。
在她知道姑姑不是親姑姑的時候,吳悅悅也開始心疼起她姑姑來了,有些話,當著她爸爸的麵,她不好跟她爸爸說,但是出了國,隔著電話,吳悅悅跟她爸爸談過這個問題,她的意思是,如果她爸爸不反對,她支持他跟她姑在一起。
還告訴她爸,這輩子,她爸再也不會遇見像她姑那樣一心一意對他的女人了,她姑姑也就是沒文化,但是兩口子不一定非要有很好的溝通,有一樣的學識啊,這都中年了,很快就會步入老年,這老了,老了,不就是需要一個知冷知熱的老伴在身邊嗎?
而且,這二十年相處下來,他們一家三口都好好的,非常和諧。
所以,吳悅悅回國後的第一個任務,不是去找一份高薪的工作,而是要撮合她爸爸跟她姑姑。
聽了吳悅悅講的這些,朱麗麗朝她豎大拇指,“對的,你爸跟你姑這些年是真不容易,他們的感情,我看了都羨慕不已。”
吳悅悅抿唇笑,“羨慕啊?你該不會對我爸有什麼想法吧?要不,我跟我姑姑說說,讓她把我繼母的位置,給您留著啊?看在你是我好朋友的份上,相信我姑不會太針對你的。”
吳悅悅現在開朗多了,跟朱麗麗混得久了,真的是什麼話都敢說,什麼玩笑都敢開的那種。
對於吳悅悅這樣的改變,朱麗麗是頗感欣慰,但是這玩笑都開到她老爸跟她的身上來了,這玩笑是真的有點大。
朱麗麗狠狠的白她一眼,附和的說道,“嗯,我是沒多大的意見,隻要你爸吃得消。”
吳悅悅“……”
狠人啊!
幾年沒有聚在一起,她的段位在升級,朱麗麗的段位升的更快,這種話,不是一般的女生都說不出來。
在服務員第三次進來問她們,“女士,請問什麼時候上菜?”
“再等等,還有人沒到。”朱麗麗說道。
“好的。”
服務員走後,朱麗麗就開始抱怨,“這陸一城到底怎麼回事,小時候都沒有這麼墨跡,成年了,居然這麼墨跡,出來吃個飯,遲到就算了,還能心安理得的遲到這麼久。”
“這麼久?有多久?不就是九分鐘零四十秒,還要我再彙報的具體點嗎?”
朱麗麗話音剛落下,包廂門就讓趕到的陸一城給推開了,陸一城精準的描述著他所遲到的時間,不到十分鐘,所以不算太久。
他長大後,跟著他乾爹蔣冬青學了炒股,所以,對數據是非常敏感的。
自從這倆女人學會化妝後,每次他們三人的聚餐,他到達地方,點好她們倆愛吃的東西後,哪回不是等了半小時以上?
搞得人家飯店老板,都開玩笑的問他,“小夥子,是不是被女朋友放鴿子了?”
那個時候,他都會抿唇反駁,“有可能,但不是被女朋友,是兩個女性朋友。”
所以,他們國家的漢字,博大精深,這多一個字,跟少一個字,區彆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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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周日,一更,字數三千以上,儘量在九點更新,看時間多少,還有靈感等因素而定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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