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光祥聽到在乎的人時,腦海裡頓時浮現出李錚的影子。他來承認的原因,無非就是不想連累到李錚。
唐易慶晃了晃手槍,隨後又聳了聳肩。
“我沒有惡意,隻是想和上麵交差而已,好嗎?”
唐易慶是一個上進心很強的人,他深知公司之內的鬥爭是多麼的險惡。如今自己跟隨輪值副董事長徐綱健先生來到雲南,任何的汙點都將成為未來彆人攻擊自己的利劍。最重要的是,他害怕給徐綱健留下壞印象。
雖然唐易慶的父親是康陶董事會成員,並對他寄予厚望。但若是徐綱健覺得他唐易慶不行,那就誰也救不了他了。
徐綱健什麼人?那是和徐世明一起打天下的創一代。彆看他的職務是輪值副董事長,但輪了幾十年過去了,到現在還是他。
可以說在康陶裡,徐綱健是唯一一個連徐世明都會給麵子的人。
跟著這樣的人辦事是唐易慶的榮幸,他絕不會讓任何人任何事影響到自己在徐綱健心中的印象。
楊光祥咽了一口唾沫,他不想連累李錚。
唐易慶準確抓住了楊光祥的表情變化,這意味著這個孩子有在乎的人,而且不想連累他。
“我向你保證,”唐易慶說道,“你如實說,我讓你在乎的那個人安然無恙,否則,我會用最痛苦的方式折磨他。”
“小兔崽子,你快說啊!”肥胖男人又急了,“這位可是康陶的貴客!”
唐易慶愣了一下,隨後舉起手槍一發打到肥胖男人的腿上。
“我再說一次,閉嘴。”
這一槍讓楊光祥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的狠毒與果斷,一直以來,包括楊光祥在內的孩子都把主人當做神一樣的存在。然而在這個男人麵前,主人就像一條狗,讓他閉嘴,他就得閉嘴。甚至直接對他開槍,他也不敢反抗。
“在山那邊有一條公路。”楊光祥緩緩開口。
唐易慶一聽楊光祥說話了,臉上頓時掛上了笑容。
“請繼續。”
“那條公路經常有人路過,但周圍的環境非常複雜。儘管路人非常擅長使用導航係統,但那附近一遇到惡劣環境就會發生泥石流改變路況、地形。很多路人都因此迷路。到那時我會使用自己製作的弩箭劫持他們,如果他們願意給我更多東西的話,我會帶著他們走出去。”
唐易慶點點頭,楊光祥說的話和那個專員說的差不多。他就是因為迷路,所以才被打劫了。
“你拿走的槍呢?”
“被我埋掉了。”
“埋了?”
“對,因為我不敢用,就把它埋了。”
“埋哪去了?”
“忘記了。”
唐易慶微微點頭,其實埋到哪也無所謂了。
唐易慶起身輕輕把手搭在楊光祥的肩膀上說道“你和我走,然後把剛才的話重複給另一個人,我會保證你的安全,好嗎?”
“好。”
楊光祥根本沒的選,隻能答應他。
這時,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快步走到肥胖男人麵前,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肥胖男人聞言瞬間瞪大了眼睛,他連忙拖著受傷的腿來到唐易慶身邊。
“嘿嘿,領導,外麵天有些涼,我給他帶些衣服吧。”
唐易慶心想也對,可彆把這孩子凍感冒了,他現在對自己而言那可是寶貝。
肥胖男人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楊光祥的身上,與此同時悄悄在他耳邊說道“你想讓李錚活著嗎?”
楊光祥聞言愣了一下,他輕輕地摸了一下衣服兜,裡麵有一個凸起物。
當唐易慶領著楊光祥走的時候,肥胖男人在手下的攙扶下一直將他們送到大門口。當唐易慶和楊光祥還有康陶的員工乘坐埃爾法商務車離開後,肥胖男人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
“媽的,老子弄死你”
這時,李錚在黑衣人的帶領下來到肥胖男人的麵前。
“你就是李錚?”肥胖男人問道。
“是”
“你在找哥哥嗎?”
“嗯”
“沿著輪胎印找去吧。”
說罷,肥胖男人和黑衣人便都離開了,留下李錚在工廠的大門口前獨自淩亂。他看了看閃爍著耀眼光芒的工廠,又看了看地上輪胎印通向的漆黑的樹林深處。
李錚摸了摸懷裡的手槍,沿著輪胎印出發了。
車上,楊光祥坐在後排被兩個康陶執行專員圍在中間,唐易慶坐在副駕上時不時向後看去。
這一路有些崎嶇,車子一直震來震去的。
“沒有浮空車嗎?”唐易慶問道。
“不好意思,會員先生,”駕駛員說道,“因為目前區域是長水航空港的航空管製區,浮空車的調動需要向上級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