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骨扇即將抽到白熊的臉上,卻被白熊一偏頭,險險閃了過去。
閃是閃了,可白熊偏偏裝做躲閃不及,已經被抽中的樣子,撲倒了旁邊的人,捂著臉張嘴哀嚎。
旁邊的人不明所以,以為白熊真的被打了,頓時一片嘩然。
“竟然有人在鎮魔司私鬥!”
“這哪是‘鬥’?這明明是打人!”
“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你懂個錘子,那可是東琅四姓之一,陳家公子陳止水!”
“他為什麼打白師兄?白師兄可是遠近聞名的老好人呐!”
林白連忙再次扶起白熊,隻見白熊通紅的眼睛裡,淚水在滴溜溜打轉,好像他受了莫大的傷害。
連他“被抽中的地方”也捂得死死的,不讓旁人看見。
白熊趁機悄悄低聲對林白說道“彆扶我,彆扶我”
說完,再次裝作體力不支的樣子,倒了下去,看著陳止水一臉驚懼道“止水兄,那天我真不是故意的,求你彆打我,求你彆打我”
陳止水冷冷盯著白熊裝模作樣,他自己心裡很清楚,剛才那一下,根本沒打著。
不待白熊說完,骨扇再次呼嘯而來。
“哢!——”
一隻赤色手甲緊緊抓住了扇子。
“誰!”陳止水順著骨扇看去,竟是一旁其貌不揚的林白。
這個人,看著麵生,不像是東琅四大姓氏任何一個家族的人,再看氣息,也隻有氣脈境,何況連鎮魔司公服都沒穿,這是剛來報道的新人吧?
你一個區區氣脈境的新人,又沒背景,擱這裝什麼孫子呢?
林白清了清聲,緩緩說道“這位‘四姓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呐。”
聽到林白的話,陳止水臉色霎變,厲聲道“你說誰是四姓公子?!”
林白微微一愣,反問道“不是你,難道是我啊?”
“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多事?找死?!”陳止水抽出扇子,灌入真氣,扇尖發出刺耳的破風之聲,狠厲抽打林白。
“嘭!——”
土鬱雄渾的氣息,倏然而生,綿綿纏繞赤甲。
骨扇擊打在赤甲手臂,卻好似打在棉絮上,力道消解,化為無形。
陳止水心生詫異,自己剛才沒用真氣,被擋住也就罷了,現在已經灌入了真氣,不想還是讓對方擋住。
陳止水發狠,用力抽出骨扇,不想卻被林白緊緊抓住不放,兩人一時陷入了僵持。
忽然,一聲清亮的咳嗽聲從人群中響起。
眾人看到來者,紛紛避讓,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從人堆中緩緩走出。
一身幽幽深綠袍子,麵色肅穆,微微有些蠟黃,眼神中似乎暗藏一分陰毒。
“是陳懷中。”
“陳將軍好!”
“蛇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