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喉上的手指,再次微微用力……
“大人見諒!這是寫貳字,表示這個場景發生了兩個時辰,小人的記性一向很好,大人確實是進了紅姑的房間待了兩個時辰……要是小人記錯了,小人立馬改!”
“哦?”林白收手,乾咳了兩聲,將木牌還給了他,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什麼,不用改了,你記性確實很好。”
畫手懸著的心頓時落地,靠在牆邊大口喘氣。
“不過,我還有幾個問題問你,你老實回答。”
“大人請問。”
“是誰下令讓你跟蹤我的?”林白問。
“……”
“又不說?”林白漫不經心地活動手腕。
“是……是魚大人!”畫手目光閃躲,他隻擅長追蹤和繪畫,並不擅長撒謊。
測謊那是都察司“辯真手”做的事情。
“魚大人?魚陽鼓??”
魚陽鼓這個前任東琅大將為什麼派人跟蹤我……不對,他在撒謊,隻是把魚陽鼓推出來當擋箭牌。
“是魚幼陽吧?”
畫手頓時泄氣,點了點頭。
“他為什麼讓你跟蹤我?”林白冷聲問道。
“這小人就不知道了……真不知道了。”
林白盯了他幾秒鐘,放他走了。
都察司本來就有監管之責,畫手跟蹤並記錄自己所做之事,本就在他們職權範圍之內。
倒是魚幼陽,借用他爺爺的關係,倒公為私,在東琅府給自己搜集情報。
“這家夥想做什麼?”
……
申初時分,月掛中天,萬籟俱寂,馬車輕悄地回到陳府。
姨娘見到韓家兩個女兒,先是一喜,接著看到韓照薇肩膀的重傷,心疼地留下兩行清淚。
接著她看了看這個房間,又看到姐妹倆的衣服搭在旁邊的木架上,淚眼婆娑地驚訝問道
“你們姐妹都住在外室?難道你們都是他的……”
韓照薇臉一紅“歆歆,你先出去!”
韓芙歆撅起了小嘴兒,一臉不高興地埋怨“這有什麼嘛,不就是兩女共侍一夫嘛。林長老,我們走!”
兩女共侍一夫……林白臉色噌得一下紅起來,被韓芙歆生拉硬扯地拽出了外室。
姨娘聲音淒厲喊道“薇兒!你告訴姨娘,她說的可是真的?”
“姨娘,彆聽死丫頭胡說八道!她準是又在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書……”
來到大堂,林白剛想責怪韓芙歆搗亂,卻見韓芙歆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熱情地將林白按在凳子上,接著伸出兩隻小爪子,開始給他揉捏著肩膀。
“林長老,今天辛苦啦~舒服嗎~力道合適嗎~”
“咦……”林白感到一陣肉麻,肩膀抖了抖,抖開她的小手,“有什麼話直說,大可不必。”
韓芙歆剛想開口,卻忽然四處嗅了嗅,輕咦了一聲“你去過馴謹司了?”
“廢話,不然怎麼把你姨娘接回來。”
韓芙歆大眼睛一眯“你隻接了姨娘,沒乾點彆的?”
“乾點彆的?時間這麼短,我能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