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頭微微點了點頭,眼中露出讚許之色,“行,反正你一向有譜。”
江敘白突然想起一件事,開口問道“對了爺,昨天我看石頭也來家裡幫忙了?”
江老頭一拍腦袋,露出懊悔的表情,“哎喲,瞧瞧我這記性,我就是覺得有什麼事情沒跟你說,石頭和你大姐的親事暫且是定下來了,雖然日子那些還沒選好,但是已經與他們口頭上說好了。”
江敘白接著問道“那爺,你和阿婆打算給大姐一些什麼嫁妝?”
江老頭沒想過孫兒還記著大孫女的嫁妝,“我與你阿婆還沒商量過呢,不過她應該在著手準備了。”
江敘白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看來還是得自己想想辦法。
過了兩日江敘白與江敘辰還有江敘律一起去陳家參加陳紹友家的宴席。
畢竟在這之前江家還沒有在縣城的大族之前露過臉,所以這次江家還是十分重視的。
一早三人便趕著馬車從村裡出發,往縣城趕去。
陳紹友送給江敘白的兩個箱子雖然不是真金白銀,但是心意卻一點都不比真金白銀差,江敘白一直都沒有想好要如何給陳紹友回禮。
一直到看見燒紅的碳棒,他想起之前石頭用炭筆來寫字,不由想起乾脆用炭筆素描一張陳紹友的自畫像給他,這樣一來就算不是重禮起碼也是自己親手畫的。
雖然炭筆的效果不是很好,但也勝在稀奇,搭配上江家的禮物,應該是能拿得出手了。
辰時末,那三兄弟急匆匆地趕到了陳家門前。
陳家果然不愧是做航運生意的豪門,他家的門前相較於江家那略顯普通的大門,那可真是有著天壤之彆,用奢華二字來形容都毫不為過。
隻見那門寬足足有六尺之寬,門前矗立著一對雕刻精美的抱鼓石。
門外是寬闊得令人咋舌的石階,清一色的青石鋪就而成,宛如一麵巨大的石鏡,反射著陽光,熠熠生輝。
門上懸掛著兩扇厚重的紅木門扇,那木質的紋理清晰可見,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傑作,搭配著兩個古銅色的掛件作為裝飾,更是將整個門庭的華貴之氣烘托到了極致。
“小白,敘辰,敘律,你們可算是來了,把我都等著急了!”陳紹友站在門前,臉上露出了期待已久的笑容。
“紹友賢兄,怎敢讓你親自來迎接我們,夫子他們呢?”江敘白笑著說道。
“彆這麼說,自有我爹和表叔他們陪著夫子呢。”陳紹友擺了擺手,示意大家不必在意。
大戶人家辦宴席,與之前江家的做法大不相同,什麼樣的客人就得由什麼樣的人來陪客。
就像陳家這樣,夫子有陳紹友的爹和叔伯們相陪,女眷則有他的母親照料,而隻有他自己的同窗和好友,才需要他親自出來接待。
這樣的安排,才能顯出大家族的禮數與講究。
江敘白三兄弟跟著陳紹友一路緩緩而行,沿著蜿蜒的小徑,穿過一片片嬌豔欲滴的花叢,終於走進了陳家的花園之中。
此時,園內正熱鬨非凡,一群年輕人們圍聚在一起,正興致勃勃地投的在投壺。那箭矢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精準地落入壺內,引得眾人陣陣喝彩聲。
“紹友,怎麼這般行事啊?竟把我們全部都丟在此處,自己卻偷偷躲懶去了?”見陳紹友前來其中一人麵帶不悅地說道,眼中閃爍著些許不滿的光芒。
陳紹友聽到這話,卻是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爽朗而又豪邁,仿佛能穿透雲霄一般。
“哈哈,表兄莫要生氣嘛,我這不也是去接兩位同窗麼?這位是我們此次院試的第三名,江敘白江秀才,旁邊這兩位是他的二哥江敘辰和三哥江敘律,他們也是在今年的府試中考中童生了。”
陳紹友一邊說著,一邊得意地指著身旁的江敘白等人,臉上還帶著自豪的神情,好像他自己考中秀才都沒有這般開心。
他說話的聲音極大,就如同響鼓般在花園中回蕩,瞬間便把那群正在投壺的年輕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過來。
那些原本專注於投壺的眼神,此刻猶如被磁鐵吸引一般,齊刷刷地投向了江敘白三人。
當眾人看清他們的麵容後,紛紛露出驚訝之色,緊接著便一窩蜂地朝著江敘白等人湧了過來,一個個熱情地打著招呼。
這裡麵既有之前在縣學與江敘白一同學習過的同窗,他們眼中滿是喜悅;也有一些之前江敘白根本不認識的人,他們看著江敘白三人,眼中透露出羨慕與欽佩之意。
看著如此多的人朝著他們快速靠近,江敘白隻覺得一陣頭痛襲來,心中暗自思忖這下可麻煩了,這麼多人都湊過來,還不知道得應付多久呢。
“早就聽聞我們縣今年出了個十歲的學童便考中了秀才,今日一見,江賢弟果然是不同凡響啊!在下乃是紹友的表兄,董時安,今日有幸結識,實乃三生之幸。”董時安快步走到江敘白麵前,微微拱手行禮,眼中閃爍著好奇與探究的光芒。
江敘白連忙回禮,臉上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口中客套道“久仰大名,董兄。今日承蒙關照,實在感激不儘。”
一旁的江敘辰和江敘律見狀,也趕忙跟著打招呼,場麵一時間變得有些混亂而又尷尬。
與他們一一見禮之後,江敘白拉著陳紹友的手腕說道“今日紹友賢兄才是主角,各位,我們應該以茶代酒,共敬紹友賢兄一杯。”
江敘白不想他們成為眾人的焦點,這種場麵還是讓陳紹友來擋吧
陳紹友豪邁一笑,毫不遲疑地將手中的酒一飲而儘,隨後朗聲道“哈哈,我看此處也隻有江賢弟需要以茶代酒了。”
陳紹友把手中的酒一飲而儘,說道“多謝各位,我看不如我們繼續玩遊戲吧。”
“既然幾位賢弟來了,要不我們行酒令?”一人興致勃勃地提議道
董時安則是附和著說道“哎~江賢弟又不能喝酒,還是投壺與射箭吧。”
一群人激烈的討論,江家三兄弟畢竟是第一次參加這種聚會,包括江敘白在內都顯得有些局促,如果說搓兩圈麻將他還行,這投壺射箭沒有一種他會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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