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敘白麵沉如水,此時的江敘白卻是一臉凝重,麵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咬了咬牙,毅然決然地說道“事已至此,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顧不上那麼多了!”
話音未落,隻見他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般輕盈而迅速地翻過圍牆,悄無聲息地落入了院子之中。
就在他雙腳剛一著地的時候,突然一道黑影如閃電般從暗處竄出,穩穩地擋在了他的麵前。
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名身著黑色勁裝的影衛。
這名影衛麵無表情,但眼神卻犀利無比,冷冷地盯著江敘白,開口說道“駙馬爺,請不要讓我們難做。”
江敘白心中暗暗叫苦,但表麵上仍強作鎮定,連忙抱拳施禮道“這位兄弟,我深知此舉有些不妥,但實在是情非得已啊。
還望兄弟行個方便,替我向長公主通報一聲,就說就說倘若殿下不肯見我,我寧願在此處長跪不起。”
說完這番話,江敘白已然雙膝跪地,擺出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江敘白也沒了辦法,如果他直接與影衛打起來,事情鬨到永順帝麵前。
那永順帝肯定會治他一個欺君之罪,到時候怕是整個江家都沒法承受永順帝的怒火,所以隻能出此下策。
影衛眼看著江敘白跪了下去,一個側身,為難的說道“這~請駙馬稍等!”
言罷便轉身離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江敘白就這樣靜靜地跪在地上,心中焦急萬分。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看到那名影衛去而複返,身後跟著一臉怒容的采蓮。
采蓮現在也不想看見這勞什子的駙馬爺啊,剛剛她居然看見鐵娘子一般的殿下臉上掛著淚痕。
所以此時采蓮也對他沒有好臉色,厲色道“我等還尊稱你一聲駙馬,你便應該好自為之,速速離開吧,如果真把殿下惹惱了,小心你的項上人頭!”
江敘白雖然不甘心,但也隻能起身離開。
走出長公主府,聽著身後的大門嘭的一聲關上,他好似聽見的是安織桐的心門對他關上了一般,心中生出一種害怕的情緒。
安福也已經從後麵跑了出來,“公子,現在怎麼辦?”
江敘白頹然的望著公主府的大門,腦海中也在不斷問自己應該怎麼辦?要向安織桐和盤托出嗎?
不!不能!但是不和盤托出那他怎麼解釋自己沒有中迷藥?又怎麼解釋自己要裝病?
而回到了公主府的安織桐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靈魂一般,呆坐在窗前,目光空洞地望著遠方,心中猶如萬箭穿心般疼痛難忍。
回想起與江敘白初次相見的那一刻,陽光灑在他俊朗的臉龐上,他意氣風發的坐在駿馬之上,那畫麵活靈活現,少年人的美好讓人陶醉。
從那一刻起,她便開始留意這個男人,父皇賜婚她心中也是願意的,要不然光憑一張聖旨她怎麼可能會如此關懷一個人。
然而,如今回想起來,那些曾經讓她心動不已的瞬間,此刻卻成了刺痛她心靈的利刃。
尤其是想到當初那個看似單純無邪、人畜無害的江敘白,她不禁自嘲地笑了起來。
那時的自己竟然天真地以為他是個心思簡單的人,可事實證明,她錯得離譜!
一個僅僅幾歲大的孩子就能夠為家中出謀劃策,幫助家中生意蒸蒸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