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鄭澤寧得知樊花領證結婚後,倆人已經很長時間沒見過麵了,就連樊花也很意外來人竟是鄭澤寧。
“澤寧,你怎麼來了?”樊花疑惑地問。
“我最近在幫著學校填寫錄取通知書,昨天正好寫到了你的名字,我就想著乾脆今天親自給你送過來好了。去了宿舍樓才聽說元元昨晚半夜發燒住院了。”
說完鄭澤寧從包裡掏出羊城大學的錄取通知書繼續問道,“怎麼樣,元元好些了嗎?”
“已經退燒了,應該沒什麼大事了!”樊花語氣溫和地回著。
鄭澤寧看著眼前麵容憔悴,眼裡全是紅血絲的女人,還是沒忍住心疼了……
“梨花,嫁給他,你真的幸福嗎?”
樊花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接過錄取通知書看了眼,反問鄭澤寧“澤寧,你對幸福的定義是什麼呢?”
鄭澤寧想了一會兒,認真道“我一直覺得像我爸媽那樣能相互陪伴,相濡以沫的婚姻就是幸福的。”
樊花點點頭,“確實,蔣姨一看就過得很幸福”
“你會這麼問我大概是覺得我自己照顧兩個孩子很辛苦,所以覺得我過的很不幸福吧!”
鄭澤寧誠實地點了點頭。
樊花笑道,“辛苦是肯定的,但是比我還辛苦的人有很多,她們未必過得都不幸福,所以我們並不能用是否過得辛苦來判斷一個人是否幸福!”
樊花看著陷入沉思中的鄭澤寧,繼續道“澤寧,我一直覺得幸福是一種擁有愛與被愛的能力,幸福與任何人都無關,隻和自己有關。所以不管我嫁給誰,幸福都是我自己的事,也是我自己的選擇,隻要我自己感覺滿足那就是幸福的!”
鄭澤寧反複琢磨著樊花這幾句話,久久無言……
樊花打開錄取通知書,看了看上邊的內容,笑著說道“謝謝你,澤寧,以後我該叫你聲學長了!”
鄭澤寧溫和地笑笑,向來積極陽光的他眼裡多了幾分落寞。
自從上次見麵得知樊花結婚後,他一直沉浸在難過和自責的情緒中,他很後悔自己為什麼瞻前顧後不敢早點表露心思,沒敢大膽熱烈地去追求,遺憾自己錯過了這麼好的姑娘。
有些人,一旦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這些天他表麵忙忙碌碌,實則過的如行屍走肉,每天都在用事情來麻痹自己,他很怕想起樊花,儘管才認識不到一年時間,但是這個姑娘就像在他心裡生了根一樣,怎麼拔都拔不掉……
於是在幫忙寫到樊花的通知書時,他忍不住求教授讓他幫忙來送,為此還簽了保證協議,教授才破例把通知書給了他。
鄭澤寧覺得自己這樣很不好,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多見一見樊花。
……
“客氣什麼,既然我都是你學長了,那學長照顧學妹也是應該的!對了,還沒吃早飯吧,我給你帶了些,快吃點吧!”
樊花也不再客氣,笑著接過鄭澤寧手裡的飯盒,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問著羊城大學的一些事情。
鄭澤寧耐心又認真地回著樊花的話,倆人就如往常那般,好像哪裡變得不太一樣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變。
正聊著,耿愛玲風風火火地推門進來了……
“梨花,我乾兒子怎麼樣啦!”耿愛玲進屋就著急地問。
謝永良跟在耿愛玲身後,靜靜地站著。
樊花見到耿愛玲先是愣住,“愛玲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早剛到的羊城,你還沒跟我說元元怎麼樣了呢?”耿愛玲有些著急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