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胡鬆玉的眼裡露出精光。
麵子重不重要?對於他這樣的裝逼之王來說,那真的是太重要了,可比麵子更重要的是,藥神鼎!
他確實很震驚於林素問這份天大的機緣,竟然身懷藥神鼎,隨之而來的就是狂喜,這是林素問的機緣嗎?不!這是我胡鬆玉的機緣啊!
林素問懂哪門子的藥神鼎?
她會祭煉手法嗎?她知道藥神鼎怎樣使用嗎?她懂得藥神鼎的功效嗎?
胡家則不同,作為中央界域鼎鼎有名的老牌修煉世家,即便藥神鼎長達十萬年不曾現世,胡家仍舊擁有藥神鼎的祭煉手法!
什麼叫底蘊啊?
這就叫底蘊!
林素問即便能夠操控藥神鼎,也一定隻是一些粗淺的應用,她還隻有元嬰初期。
這麼低的修為,這麼菜的技術,竟然敢驅使藥神鼎,這簡直如同一個三歲小孩子,抱著一塊金子,行走在鬨市中,這不就是叫彆人來搶她嗎?
“林素問,我承認你很有福緣,竟然能夠得到藥神鼎認主,可惜哇,你不夠謹慎!你要是苟起來,用藥神鼎悶聲發大財,說不定還真能成長成為一代至尊,今天,卻要折在我手上!”
隻見胡鬆玉雙手指天,五心向上盤坐,他的手中結出一套繁複無比的手訣,牽引玄妙的道韻,配合著口中的口訣,整個身體都顫抖起來,血紅色的精血爆出體外,“開!”
空中,原本隻有巴掌大小的藥神鼎,竟然徐徐變大,一直大到能將一個人遮蔽在其中,上麵或卷曲或方折的圓弧形雲雷紋,化作流動的血色蝌蚪。
整個藥神鼎,慢慢向著胡鬆玉的方向移動。在它的鼎身上,激發出一道道線條,相繼和胡鬆玉連接!
“胡鬆玉這是在搶藥神鼎啊!”
“真不愧是胡家,竟然有藥神鼎獨特的祭煉法門。”
“跨界域傳送過來,我隻能保留元嬰初期修為,胡鬆玉卻是元嬰巔峰,你就知道胡家有多猛了,人家要麼有應對始祖之地天道抵抗力的特殊方法,要麼就是付出了不知道超過我們多少倍的資源,這通通都是家族底蘊啊!”
胡鬆玉得意洋洋地說“本公子當然能一擊就打敗你,可你要是下台了,我看不到美嬌娘事小,錯失藥神鼎的天大機緣事大!
你把藥神鼎送到我麵前,作為獎勵,我勉強可以把你收入房裡,你可是撿大便宜了,彆說是姨娘、通房了,就是最下等的爐鼎,我們胡家也沒有低於化神境的。”
林素問完全沒有在意他說的垃圾話,全部心神都凝聚在胡鬆玉所牽連的道韻上,一雙妙目裡異彩連連,“原來,藥神鼎的道,是這樣的!”
胡鬆玉先是一愣,林素問竟然能從我的祭煉法門中,看出藥神鼎的道?這不可能!很快便想到,她是在裝!
“你裝什麼啊裝?你以為你是萬界第一的丹道天才嗎?隻是看一看彆人使用,就能逆推出來丹道?彆說是你了,即便是我,都是祖神先在我的真靈上種下關於祭煉藥神鼎的法門,我再去領悟,足足用了十三年,才勉強能夠引動。”
眾人明白過來,就是說,現在看似是胡鬆玉在操控藥神鼎,其實借用的是祖神之力,他隻需要牽引那一絲氣機即可。
和林素問搶藥神鼎的不是胡鬆玉,而是他背後的祖神!這就是小千界域的悲哀之處了,她們底蘊太淺,沒有背景啊。
眾人心中都是一片火熱!這不就是他們來擎蒼界的理由嗎?適逢大爭之世,擎蒼界遍地是機緣,他們有後台,有底蘊,對上這幫土著根本就是碾壓局。
今天胡鬆玉能從林素問手裡搶走藥神鼎,那明天我是不是就能從土著手裡搶走彆的機緣?
甚至有人不懷好意地盯上了葉芙,她能夠使用眾生平等的道則,必定是身懷道則殘片,應當就是從聖墟裡得到的,不然的話,她一個小小的築基境,還能是自行領悟了平等法則嗎?彆逗了!
要是我能從葉芙手裡,把道則殘片搶過來!那豈不是要發達了?
台上,林素問對胡鬆玉置之不理,而是如同他一樣,雙手結印,纖細白皙的十指,芊芊而動,大道的氣韻猶如散落在她掌心的彩雲,繞著她舞動。
白衣女修的動作看起來,和胡鬆玉相似,仔細看才能發現,胡鬆玉很呆板,她卻十分靈動。一個隻是死板地重複祖神傳下來的法門,另一個卻是完全領悟了其中的道韻。
林素問“落!”
胡鬆玉的雙眼浸出血來,死死地盯著林素問“不可能!這不可能!模仿個手法不難,關鍵是這裡麵涉及到神魂、真靈、本命精血、道韻……就算是神明,也不可能隻看一眼,就能逆推出來。”
如果能的話,那這世間所有神明都會催動藥神鼎了!
然而,不管胡鬆玉怎樣無法接受這一幕,怎樣在言語上否定,事實就是,隨著林素問的手訣落下,藥神鼎反扣過來,將胡鬆玉壓在下方。
所有人“!!!”
林素問這是何等逆天的丹道天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