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宴滿心的鬱悶,心裡特彆懷疑。
薑夏初就這麼討厭他嗎?怎麼任何關於他的事兒,到了她的嘴裡一過,立馬就變味了。
結果還不等他開口說些什麼,薑夏初就走上前了半步,她像是證明自己也不弱似的,抬手迎著月光,毫不猶豫地卷起了自己的袖子。
月光皎潔明亮。
她纖細白皙的胳膊上,一道道的淤青和傷痕重疊在一起,在她白嫩的胳膊上,顯得特彆突兀。
她原本就瘦,加上最近一直在護膚,洗澡也用的靈泉水,所以皮膚也養的特彆好,又白又細嫩。
但這樣的皮膚,有個很大的缺點。
那就是太脆弱了。
文藝兵的日常訓練雖然強度沒有那麼大,但也避免不了受傷,加上她的體質,所以幾天下來,胳膊腿上的傷特彆多。
陸懷宴看到了薑夏初手臂上的淤青,眉頭緊緊蹙起,心中一陣心疼。
雖然知道這都是在部隊裡不可避免的事情,可看到她的傷口,他還是有些控製不住地心疼。
薑夏初將胳膊在陸懷宴的眼前晃了一下後,又若無其事地將袖子放了下來,不鹹不淡地開口道“你看,我也受傷了,我有說過什麼嗎?”
陸懷宴聽著她的話,唇角顫了顫。
這怎麼還攀比上了?他方才裝疼的那一下,也不過是為了想讓薑夏初心疼他一下罷了。
他皺起眉頭看著薑夏初,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他發現,自打退了婚後,薑夏初這嘴皮子是越練越厲害,而且還變得油鹽不進,哪一套都不吃,很難溝通。
而且他覺得,薑夏初不僅沒有把他當男人,更沒有把他給當人看……
陸懷宴越想越覺得心塞。
什麼時候他和薑夏初的關係成這樣了?
薑夏初環著胳膊看他,見他半天沒說話,心煩極了。
原本在部隊的時間就要爭分奪秒,屬於自己的自由時間很短暫,她一下訓本就要回去收拾自己的東西的,卻被這男人浪費了生命的五分鐘。
想到這,薑夏初便準備直接離開了,她看了一眼陸懷宴,不耐煩地開口道“受傷了還不趕緊回去休息!反正我要走了,下次你再這樣沒事來找我,我就直接舉報你死纏爛打了!”
陸懷宴聽著她的話也絲毫不惱。
他知道,薑夏初說的這一番話隻是為了勸他離她遠點,不想和他扯上關係,也不是關心他,隻是想讓他離遠點而已。
看著這樣拒人千裡之外的薑夏初,陸懷宴心裡酸澀至極。
怎麼她就這麼心狠決絕呢,這話說得一點猶豫都沒有,特彆堅決。
但每次薑夏初越是這麼抗拒他,他就越是來勁,想去接近她,更想看她炸毛的樣子。
雖然有時候避免不了的心塞,但他又特彆享受這個過程。
薑夏初說完話後,緊接著就看到了陸懷宴含著笑的眸子,一臉疑惑“……??”
她有些懷疑的又眨了眨眼睛,還以為自己是看錯了,又看了一眼。
結果眼看著陸懷宴眼底的笑意又更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