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中考成績未必能代表什麼，但說明我那時的學習還不錯，不過沒有‘悟’。當時因為我與父親鬨得不可開交，也可以說我父親與韶山那位偉人的父親有得一拚。我想離我父親遠點，離他越遠越好，因此來到了這裡。
“來這裡後我迷上了武俠小說，那時候隻要有時間天天看，看得天昏地暗，學習基本上放在了一邊，更沒有‘悟’。有次英語考試，我很快就做完了，”尚成山跟著嗬嗬一笑，“不過不是真做完了，是很多題不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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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題還可以隨便選，但完形填空題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既然不會做就隻好打旁邊一小子的主意。
“那小子平時笑容可掬，與我關係不錯，是我們班成績最好的學生，與我的座位中間隻隔著一條走廊。當時我也明白自己的斤兩，夠及格就行，因此不時扭頭盼著那小子幫忙。”
項得力說“亂拋媚眼？”
“對，有點那意思。”尚成山繼續說，“但那小子明擺著不理我，我的媚眼拋得再多也沒有用，隻好坐在那裡乾瞪眼。
“你們知道，英語不像語文、政治可以想寫多少寫多少，英國人的單詞我想寫也寫不出來，而且還有不少是它們認識我，我不認識它們。考試時間快差不多的時候，那小子終於扔給我一個小紙團。
“我心中大喜，以為拿到了寶貝。展開一看，上麵隻有一些單詞。什麼意思？我看了那小子一眼，突然明白過來他也就是給了我完形填空的答案。
“明白之後，我趕緊對照著試卷準備去填空，但跟著又傻眼了。那些單詞確實是完形填空題所需的，但完形填空還得有完整的時態形式，單單給幾個單詞根本沒有用。”
沙誌說“有人上當了！”
尚成山說“上當了，我很憤怒地看著那小子，但那小子根本不理會我。”
項得力伸手一拍身下的床鋪說“那小子是誰？走，我們去揍他一頓，給你報仇！”
“報仇？”尚成山“嘿”了一聲說，“不過，那次考試倒刺激了我，否則現在也成不了文科班學生，能與你們現在坐在一起，還拜他賜下的緣。”
“看來你還得感激他。”沙誌問。
“名字就不說了。人，你們都見過。感激說不上，但的確是刺激了我。”尚成山說。
“走啊，我們去拜見拜見，問問他當時到底是什麼意思，”項得力雙拳一碰說，“假如純屬故意，我們幫你出手。”
“出手還是算了。”沙誌對尚成山說，“他不給你看，你直接把頭伸過去不就得了。”
“對，我以前就是這麼乾的，”項得力笑了起來，指著自己的一雙眼睛說，“我的視力至少是二點零！不過，靠我旁邊的百事通與江秋天那兩個家夥，根本用不著這一招。”
尚成山說“那是因為他倆的水平太差，如果是我的話……”
“沙誌還差不多！”項得力打斷尚成山的話說，“你吧，還得去找你那位同學再刺激一下。”
尚成山說“不用再刺激了。這就回到了我所說的‘頓’字上。那小子的那組單詞，突然讓我明白，即使人家作弊的條件，我也跟不上了。當時，我突然頓悟了。雖然這次月考的排名與你還有點差距，但是總分可差不了多少！”
“有點水平，頓悟，漸悟，茅塞頓開，”項得力嗬嗬一笑說，“不錯不錯，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故事。”
“沒錯，學習講究個‘悟’字。這與文複班的競爭，實際也是個‘悟’字，更關鍵的是‘頓’不是‘茅，”沙誌雙手一揖說，“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繼續……”
“好險，一個星期的生活費！”成心俊突然氣喘籲籲地從外麵跑進來打斷了三人的對話，跟著拍了拍屁股後麵的褲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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