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座結束後,尚成山把一幫大俠招呼出了學校。
白衣七俠不是青龍幫也不是蝴蝶幫,從一幫人的口中誕生,也隻是在一幫人的口中流傳。尚成山是主要發起者,如果再沒有統一行動,所謂的“革命組織”肯定要成為泡沫。
“那個師兄不僅是講得好,口才好,選的內容也很好。我考大學首選學法律。”李心剛邊走邊說。
“想破案,把那匹塗山獨狼找出來?”尚成山笑著說。
“百大俠真不像話,頂著個“百事通”的綽號到現在也沒有破案,看來不是學法律的料。”沙誌說。
百事通右手向空中用力一揮,說“誰說我不是,我隻是沒時間。等我有空,替李大俠好好出出口氣!”仿佛可以說到做到。
“彆吹了,還是老實點,以後彆再自稱什麼‘百事通’了。”江秋天揶揄道。
身上穿著沙誌那件運動服的成心俊笑嘻嘻地說“老六班的彭治水,聽說在這嶽城很有點影響力,我在想要不要去聯係他擺平那個混混。”
雖然李心剛當日穿著那件運動服被偷襲受傷,但不影響其他同學對那件運動服的喜愛,他們仍然不時向沙誌借過去穿上兩天三天。
“彭治水?你那已經是老皇曆了,聽朋友說那個‘水哥’已經跑路去了外地,”項得力跟著瞅了江秋天一眼說,“江大俠,消息可靠吧?”
“聽說確實跑了,但沒想到咱項大俠信息這麼靈通。”江秋天向項得力拱拱手說,“很多人都跑了,強子、憨巴,還有那個木腦殼都跑了。”
沙誌看著江秋天和項得力,心有奇怪地問“為什麼要跑?”
“做了不應該做的事唄!”百事通搖搖頭說。
“看來不能找他了。”成心俊說。
“找什麼彭治水,還不如找百大俠。”項得力瞅了瞅百事通,“我看百大俠倒是有點‘匪氣’,可以學法律。”
“是有點‘匪氣’。”尚成山嗬嗬地笑著說。
百事通轉過身看著項得力和尚成山,笑嗬嗬地糾正道“不是‘匪氣’,是‘義氣’,我們白衣七俠有的是‘義氣’!”
“‘義氣’好,但彆扯遠了,”沙誌擺了擺手說,“我也覺得今天的那個師兄非常優秀,口才不錯,案例結合得也很好,還了一個遇到搶劫時怎麼辦的好辦法。”
“說出了我的心聲,”成心俊說,“今天那師兄長得真帥,不知道那些女生見到後一個個有什麼感覺。”
“女生,當然在想心事!””尚成山看看成心俊說,“你這馬上想到了女生,不會是在想你那個女同桌吧,幸福的人嘞!”
胡霞搬到教室後麵與李夏雲坐在一起後,自然成了成心俊右邊的同桌,所以尚成山似乎不無羨慕地說。
“尚大俠說得太好了,”江秋天對尚成山豎起了大拇指,跟著對成心俊鬼鬼地一笑,“我們成大俠有心,不但名字中有心,心中更有心,一下子就想到了女生,還一個個的,成心呢!”
“不一個個的,難道是一對對的?”沙誌說完,跟著轉頭對李心剛說,“我也覺得法律不錯,可以維護社會正義,可以除暴安良。我打算以後學法律。”
你不是前些天才說過想要學醫嗎,怎麼又變了?”江秋天問。
沙誌大聲說“誰說不能變?誰說不行?我想怎麼變就怎麼變,我想學什麼就學什麼,文學、天文、地理、曆史、煉金……人生天地間,當如天馬行空,隨意行去。”
少年愛做夢,少年也愛變。隻要受到一點影響,就可能會變,而且還會變得飛快。
雖然曾經想著自己絕不會變,也不應該變,但是他們不是老古董,他們絕不機械,他們絕不循規守矩。
隻要有風吹來,隻要有新的訊息,他們就可能會接受,他們就可能會改變。
“還煉金呢,想做博物學家?”尚成山豎起大拇指說,“對,有道理,少年愛做夢,不做夢還是少年郎嗎?”
“對,現在不做夢什麼時候做夢?”項得力說。
“做夢沒問題,”百事通嗬嗬一笑,“你這不是要跟我搶飯碗?”
“說得好!”成心俊轉頭看著沙誌,“你剛才說要維護正義,除暴安良,這可是要做大俠的節奏。”
“不是要做大俠而是我們已經是大俠。我們鼎鼎大名的白衣大俠,哪一個不是威震八方如雷貫耳?”尚成山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百事通和項得力,跟著紮了個馬步,氣沉丹田,雙手隨意揮動,“看我的正宗尚家拳!”
“這是傳說中的蛤蟆功吧,”江秋天嗬嗬地笑著說,“來一套降龍十八掌如何?”
“你這是想同我‘大江西去十九式’成家掌比試比試?”成心俊邊說邊揮起了兩隻胳膊。
“看我最厲害的降龍第十九掌!”尚成山雙臂用力抖動幾次後,口中“噗”的一聲,雙手同時向著白衣江的方向推了過去。
“厲害,厲害,快趕上我鄰家小妹的如來神掌了。”百事通一本正經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