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沙誌驀地認出了對麵小店裡的姑娘,正是去年國慶時一同乘過車的兩個姑娘之一——白衣姑娘。這個聲音清脆的姑娘依舊穿著一件白色的外衣。
“你們認識?”張鬆雲看看二人,跟著雙眼緊緊地盯著沙誌。大概意思是——你不是說過林山沒有親戚嗎?
“有緣見過一麵,去年國慶節的時候。”沙誌趕緊笑著解釋,跟著環顧了一下與小店連在一起的一棟紅磚房問,“這是你家?”
“當然是我家了,”白衣姑娘笑靨如花地走了出來,“你又是來看看?”
“看看。這裡不錯,楚楚動人的山,一座山又一座山,又來看看。”見到故人,沙誌扭頭望了一眼剛爬過的山峰說,“我們剛從那邊那座最高的山上下來,那座山不會也是你們家的吧?”
“看到什麼了?”白衣姑娘不回答,反問。
張鬆雲笑著插話“看到了很多毛毛蟲,也看到了很多蝴蝶。”
沙誌微微一笑“最重要的是看到了茶樹,像大積木一樣的茶樹。去年聽你介紹後,夢中一直在想著那些大積木,高聳入雲的大積木,這次是特意來看,走到近前去看。”
“吹牛!”白衣姑娘雙眼中漾著初夏般的波光,對二人說,“怎麼能用大積木來稱呼茶樹呢,還有什麼高聳入雲的大積木?那可是我們這裡最有名的東西了,趕快換一個好聽的名字吧!”
“不能叫大積木,那就叫小積木吧!”沙誌笑著一攤雙手。
“嗨,你這水平也太高了!”白衣姑娘說。
張鬆雲雖然不知道二人到底是什麼關係,但馬上接著說“水平當然是有一點,要不然也想不出什麼大積木小積木來,更想不出高聳入雲的大積木來。他做沒做過夢不知道,但這次真是特意來的。那座山是這一帶最高也最漂亮的山,既然到林山來就應該到這裡來,好好看看也好好欣賞欣賞。”
“最漂亮的山?”白衣姑娘咯咯地笑著望向那座最高的山,“當然要好好看看也好好欣賞,因為那座山可是叫青蛙山!”
“怎麼有這麼一個名字,而且一點也不像青蛙啊?”沙誌有點奇怪,向張鬆雲笑笑,“大可以叫鬆山、雲山,頂差也應該叫茶山、蝴蝶山吧。”
“沙山也不錯。”張鬆雲嗬嗬一笑。
白衣姑娘伸手一指青蛙山“‘橫看成嶺側成峰’。如果你們從山後麵的大湖那邊觀察的話,這座山就會像是一隻蹲著的大青蛙,象形。如果你們是特意來的,再去山那邊看看怎麼樣?”
“原來如此,”張鬆雲瞅瞅白衣姑娘又瞅瞅沙誌,“這次還是免了,把機會留給下次吧,下次一定好好去看那隻大青蛙。”
“有想法,一次隻看一麵!”白衣姑娘看看二人,問,“你們是哪所學校的?”
“你是哪所學校的?”沙誌笑笑,接著說,“上次見到你和你同學,我就在猜你們是哪所學校的,你們該不會是初中生吧?”
白衣姑娘不答,問張鬆雲“我猜,你們是嶽中的吧?”
張鬆雲故意說“像嗎?”
白衣姑娘沒有直接回答,說“我有個小姨在嶽中。”
張鬆雲反問“誰說我們是嶽中的?”
沙誌突然想起了一個故事,馬上接著問“你小姨叫什麼?”
“傅……”
“傅常婷!”不等白衣姑娘說完,沙誌瞬間脫口而出。
“對!”白衣姑娘高興地說。
“嘿,你這也能猜出來,你是怎麼猜出來的?”張鬆雲詫異地看看沙誌,又看看對麵的白衣姑娘。
“有些東西不能說。佛曰不可說不可說!”沙誌故意搖搖頭,問白衣姑娘,“你媽排行第幾?”
“嗨,這你也知道?”白衣姑娘嘴角動了動,眼睛一眨笑著說,“莫非——”
“她小姨是我們學校的傅常婷,傅常婷的事總是會被人知道一點。”沙誌笑著看看有點莫名驚詫的張鬆雲,“我們是三年同窗的同班同學,怎麼能不知道些關於她的事呢?”
“對,我們是三年同窗的同班同學,高一就開始同窗的老同學!”見著沙誌的眼色,張鬆雲隻好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