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幫人已經走到籃球場上。
沙誌停下來看著有點興奮的項得力,突然想起一件往事,問項得力“去年冬天你追文複班的一名學生,聽說是一直追到他們教室裡去了,那是什麼情況?”
“卷毛,周浩然?”項得力也停了下來,說,“他呀,他是我以前的同班同學。我們在秀水中學上學的時候關係還不錯。那小子嘴巴有點甜,但有時候就不是很討人喜歡了。
“以前他向我借了本小說,但一直不還,而我也是借人家的,催了好幾次他總是找借口。那天正好在老操場上撞見他,結果他還是那死樣子,我一生氣就想揍他。”
“你們以前是同學?”沙誌詫異地看著項得力,“他不是鯉中畢業的嗎?”
“彆被他的外表給騙了,”項得力微微一笑,“他在秀水中學讀過書,後來在鯉中畢業。”
“你高中到底讀了幾年?”沙誌問。一幫人都停下了腳步。
“問那麼清楚做什麼?”項得力故意揮了揮胳膊,“反正我把那小子揍了一頓。”
“不是被王雨傑砸了一鏈子嗎,怎麼變成你揍了他一頓?”李心剛接著問。
“我也想起來了,那天聽尚成山說出來的。”郭家寶說。
“你們這些人啦,問那麼清楚乾什麼?”百事通嗬嗬笑著伸手逐一指著幾個人說,“那卷毛怎麼能和我們項大俠比,他也不想想我們項大俠是誰?”
“我們項大俠,誰不知道,那個什麼的,‘天下誰人不識君’,說的就是我們項大俠。”江秋天接著說。
“當然。”項得力得意地笑了起來。
“你借給他什麼書?不會是《懺悔錄》吧?”郭家寶問。
“《紅與黑》。”項得力看了郭家寶一眼,“倒也不是什麼特彆緊要的書,但那是我從彆人那裡借的,是要還的,但那小子總是忽悠我,估計是不想還給我。雖然那小子每次見到我都是一臉的笑,但也不能不還吧!”
“看來也應該是個愛好文學的,”沙誌一笑後問,“後來還了沒有?”
“愛好文學?好吧,王雨傑那一鏈子送出去後算是收回來了。”項得力笑著說,“作為老同學,就那樣吧。但卷毛那小子的外表還真能騙人,以後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栽在他那張看起來不錯的臉上。人不可貌相,以後你們一定都要記住。”
“彆說了,你那同學給我的印象還不錯,現在那些好印象快全要給你毀掉了!”沙誌說完搖搖頭,跟著對其他幾個人說,“一次偶然的機會認識你那個同學,後來還打過幾次交道,我對他的印象還真不錯。”
“不就是一本小說嗎,有那麼嚴重?”郭家寶問項得力。
“嘿,要畢業了,算是我送繪你們的一件小小禮物——人不可貌相!”項得力笑道。
“海水不可鬥量。”江秋天故意接道。
“吹吧!”百事通忍住笑對沙誌和郭家寶說,“他們打架是因為在二食堂窗口前買飯時互相擁擠發生的,兩個人不開心就打起來了。一個簡單的故事,什麼《紅與黑》?”說著伸手指指沙誌和郭家寶,“你們啦,什麼時候看見了《紅與黑》了?你們,又給騙了!”
沙誌疑惑地看看項得力,又看看百事通和江秋天。郭家寶也一樣。但項得力不說話隻是笑,百事通則睜著一雙大眼睛,一副很真誠的樣子,江秋天則在一邊搖頭“哪裡是什麼食堂前擁擠打起來,明明是打籃球鬨起來的!”
“不管是什麼情況,”李心剛瞅瞅幾個人,笑著說,“要畢業了,我看我們以後都要好自為之,不要被女人騙了,更不要被男人給騙了。”
沙誌沒有理睬李心剛,問項得力“理複班那長毛呢?”
李心剛瞅了瞅沙誌,跟著又瞅了瞅項得力“原來你們還有很多故事沒有公開。”
百事通說“咱們項大俠可是有故事的人呢,很多大事沒告訴你們。”
“一直擱在心裡!”項得力笑笑,“我和長毛、卷毛以前都是秀水中學的同學。那長毛後來讀理科,喜歡抽煙,在秀水時欠我的錢到現在已經快兩年了,這已經快要畢業了還不還。拉你去當打手,不高興啦?”
“長毛?”
“哪個長毛?”
“拉沙誌去當打手?”
“沙誌當打手?”
幾個人麵麵相覷,一起問了起來。
項得力哈哈一笑“彆這麼看著我。我哪裡敢把沙大俠拉下水?那把刀是假的,對不對?”
“帶刀了?”江秋天故意吐了下舌頭。
“唉,當時真把我嚇出了一身冷汗,怎麼能讓我去乾那事?我這樣溫文爾雅,怎麼跟著你去做了個小混混,真夠慘!”沙誌苦笑著說,“這家夥當時拿著張報紙包著塊木板,木板在裡麵還真像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