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現在整個部落的人都把秦百川當成了活神仙,乾脆就借助大家對自己這種無比崇拜的情緒,直接到他們的牧場裡仔細的調查一下情況,為自己接下來騙取他們的牲畜做好準備,所以這時候的秦百川也沒有和任何人過多的接觸,就直接擺出一個無比神秘的姿態。
“現在你們已經了解到事情的真相,接下來就要恢複往日之間的那種關係,我想這些俗事自然不用我過多的參與。
但是我現在要到你們的牧場當中去仔細的觀看一下,不知道你們誰方便陪同我一起過去啊?”
斐爾紮提和多裡木全部站立起來,雖然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是看他們的舉動是準備陪同秦百川到他們的牧場裡走動一圈,這個剛剛收下的這個女徒弟,更是無比虔誠的為秦百川在前方帶路。
就這樣,一行人大約有一兩百人,離開奴隸們居住的這個營地,然後浩浩蕩蕩的進入到天目部落最大的畜牧場。
其實對於現在匈奴人的牧場來說,和後世人們的養殖方式有著天壤之彆,此時由於匈奴的人口數量非常的稀少,相對而言他們放牧的草原就顯得十分廣闊,再加上北方氣候的獨特性質,這一年四季當中,匈奴人的牧場都在從一個到另一個場地進行遷徙。
由於現在的季節正是夏末秋初,看樣子天目部落好像也是剛剛遷徙到這一片草原上居住,而他們現在所說的牧場,其實就是在部落北麵十分廣闊的一大片草原,現在放眼望去在草原上星羅棋布著一些牧民的帳篷,在這片廣闊的草原上,正是一群群正在啃食的馬牛羊。
由於此時草原上除了大量的牧民,在許多地方還有大量的野生動物,同時在草原上也存在著許多的意外危險,因此牧民在放牧的時候也並不是肆意的將牛羊驅趕出去。
除了在選擇牧場上提前安排一些人員進行大範圍的防禦之外,大家也時刻關注草原上那些潛在的危險,同樣在每日傍晚,也會把自己的牛羊驅趕到一些指定的區域,為了增強抵抗野外凶獸的突然出現,許多牧民在傍晚的時候,會把所有的牲畜暫時集中在一起看管。
這種行為是草原人民千百年來一直使用的一種放牧方式,這樣通過大家之間的互相合作,大大預防了一些意外的危害,自然提升了自己的牲畜免受野獸襲擊的能力。
由於現在正好是白天,即便秦百川來到了放牧的場地上,也隻是看到遠處一群群牛羊在不同人員的驅趕下,正在草原上進行啃食牧草。
秦百川想接觸這些牲畜的目的,並不是真心真意檢查牲畜的生活狀況,而是想辦法怎麼樣騙取這成群結隊的牛羊,又使用什麼樣的方法將這成千上萬的牲畜帶離草原。
不過秦百川在不斷的觀望下,終於找到了一些放牧過程中的關鍵之處。
由於自己是剛剛從關押那些奴隸的營地裡出來,對於營地中奴隸的大致情況有了一些基本上的了解,而隨著秦百川這支隊伍在牧場上來回穿梭的時候,秦百川也意識到進行放牧的人員裡麵,並非是天目部落的正規牧民,因為許多放牧的成員,就是來自於他們奴隸營地中的那些奴隸。
其實這個奴隸放牧的症狀,在匈奴是非常普及的事情,本來匈奴的人口並不是太過龐大,所以被匈奴人看管的大量奴隸,自然成為匈奴人的免費勞動力,而匈奴人最大的勞動無非就是放牧,所以大量的奴隸被匈奴人逼迫著去幫他們放牧牛羊。
隨著他們部落的大規模遷徙,在草原上會形成星羅棋布的一些形態,看上去有一些雜亂無章,但是匈奴人為了應對奴隸的偷偷逃跑,自然也會采取各種各樣的針對方法進行預防,隻要能夠控製這些奴隸不逃跑,他們也就成為最為有利的免費勞動力,既減輕了匈奴人自己的勞動,也大大增強了牧場中牲畜的增長。
隻不過秦百川發現了一些端倪之後,並沒有進行任何的評論,就帶領大家返回了斐爾紮提的部落,也終於被眾星捧月的帶到天目部落的中心,享受著他們為自己特意舉辦的盛大宴會。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內,秦百川既不去詢問多裡木,把他們部落的圖騰隱藏在什麼位置,也沒有馬上幫助斐爾紮提做法事,而是帶領自己這個新收的徒弟,在奴隸的營地和牧場上來回的行走,偶爾在天目部落的營地裡幫助一些人們看一看吉凶。
終於在一天臨近傍晚的時候,秦百川準備返回自己居住的帳篷,而自己這個小徒弟還要回歸他父母身邊居住,按照秦百川的所說,學習法術並非一日兩日就能夠理解,對於這個剛剛入門的徒弟來說,根本無需太過計較太多,就應該像往日那樣生活才對。
結果秦百川剛剛要離開,突然看到斐爾紮提帶領一眾隨從,急匆匆的騎馬追到了自己身邊,斐爾紮提從馬上跳下來,隻是簡簡單單對著秦百川行了一個禮,就開始迫不及待地講述起來。
“大法師,我們剛剛得到了單於給我們發來的調令,讓我們所有部落將青年勇士全部集中起來,然後到單於那裡進行集合,等到在入冬時節就對大廈進行一場大規模的劫掠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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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所有部落要為勇士們準備這場戰爭的各種物資,為了能夠這一次出征的勇士們成功的返回部落,我想請張天師儘快為他們舉辦一場法事,為他們多請求一些上天賜予的福氣,讓他們在戰爭中減少傷亡,能夠平安的回歸父母身旁。”
斐爾紮提的這幾句話讓秦百川也是為之震驚,自己處心積慮想將這些草原部落中的牛羊拐騙到大夏去,結果自己這裡的計劃還沒有一個順利的方向,這個草原的單於竟然準備和大夏動用武力。
如果接下來雙方發生大規模的戰爭,這肯定對大夏百姓是一場浩劫,而自己的這個計劃看樣子也要以失敗而告終。接下來自己辛辛苦苦這麼長時間的布局,豈不是直接變成了無用功,如果等到這場大戰的結束,自己再想騙取草原上的物資,肯定也會變得非常困難。
其他的事情秦百川並不了解,但是他非常清楚,隻要發生戰爭,雙方所消耗的物資都會比平時增加許多,到時候草原上的牛羊肯定會出現嚴重短缺,現在牛羊成群自己都不方便下手,到時候再想拐騙他們的東西就會變得萬分困難。
最主要的是秦百川聽到要發生戰爭的這個詞語之後,第一個出現在腦中的想法,就是想辦法把這場戰爭阻止下來,這種聽到戰爭就準備阻止的想法,在事後秦百川也是感到有些奇怪,看樣子自己這個人,雖然在各方麵不能算是一個多麼好的好人,但是麵對戰爭來說還是不想過度的參與進來。
可是要想阻止一場匈奴人和大夏王朝的大規模征戰,單憑自己這個法師的身份很難做成。要想真的讓這場馬上就要展開的大規模戰爭徹底停下來,首先要考慮的是這場戰爭的起因是什麼?其次就是要參與到這場戰爭的都是什麼樣的人員?
也許找到了戰爭的起因才能夠想到一些應對的方法,此時秦百川的腦海中比平時運轉的速度都要快,麵對斐爾紮提的這句話沒有做出迅速的回答,可是他這種舉動讓大家已經習以為常,這也更加證明了他的一些神秘感。
而此時的秦百川,首先想到的不是麵前這個斐爾紮提能夠做出什麼樣的舉動,既然單於準備向大夏出兵,擁有調度大軍的肯定和查克爾汗有關,想到這裡自己更應該回到查克爾汗身邊,無論如何先把這場戰爭想辦法的阻止,或者拖慢一點進程,等自己獲得一定好處離開草原之後,後麵的事情自己也沒有任何的方法管控。
想清楚原因之後,秦百川才仔細看了看斐爾紮提的樣子。
“你著急有什麼用?這場戰爭按照我剛剛的推演,應該充滿了太多的變數,萬一這場戰爭爆發的話,你們天目部落很有可能會出現難以控製的巨大危險,十有八九會在這場戰爭中徹底凋落。
明天我在部落中舉辦法事,我會在我居住的那個帳篷裡施展一些法術,為了讓這場巨大的災難和我們擦肩而過,你先到部落裡幫我尋找一些向上天求情的物品。
也許上天會根據你們所的各種誠懇之意,會選擇終止這場戰爭的發生。接下來成功與否就要看你們部落的虔誠之意。”
秦百川說完這句話,都沒等到斐爾紮提繼續講話,就轉身向著自己居住的帳篷快步而去,而菲爾查題原本是想和秦百川再講述一些其他的事情,但是當聽到必須要靠虔誠感動上天的意思,馬上就召集整個部落的人員,開始組織向上天呈現的各種貴重禮品。
而秦百川回歸自己的帳篷之後,馬上讓李三去通知牛長慶,把匈奴準備對大夏發兵的信息想辦法送回到邊關,讓大夏邊關的將領和軍隊提前做好各種防範的工作,儘量減少大夏百姓的損失。
第二天一早,平時都像鬨鐘一樣準時的徒弟沒有出現在帳篷外圍,一直等到秦百川進入部落當中,才看到多古麗正在帶領大量的部落女性,組織部落成員整理向上天祈求的禮物,看樣子斐爾紮提感覺自己不愛搭理他後,就隻能讓這個唯一的徒弟出麵,不過當秦百川看到那些貢品裡麵有大量的金銀珠寶,內心還是非常的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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