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的夜晚,月光灑在連綿不絕的山脈之上,構成一幅美麗的風景油畫。
突然在深山之中傳出一聲巨響,如山崩地裂,驚起了林間的飛鳥。
山腳下村莊中的村民紛紛出來查看。
他們這地界以前不是沒有遇見過山洪泥石流,地震之類的災禍。可是巨響過後,卻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也是奇怪的很。
一些村民為了生命安全連夜離開了村子,隻剩下些腿腳不便的老人。
村長立刻派人挨家挨戶地去將人帶出來。
走到村裡最後一戶人家,也是最靠近後山的一戶人家的時候,村長拍門喊道“蘇婆婆!開門!”
木門發出吱呀的響聲,一個年邁的老人一手扶著門一邊問道“村長,這是咋了?”
她的眼睛空洞地望著前方,渾濁的雙眼沒有任何光芒。
村長立馬上前攙扶著她說道“蘇婆婆,山裡怕是出了事,我先帶你到安全的地方躲躲。”
“我不去。”老人抓住了木門,說什麼都不邁出這一步。
村長歎了一口氣,“蘇婆婆,等安全之後,我一定再送你回來。”
麵前這位年邁失明的老人,老伴在年輕的時候就離世了。她老伴離世的那一年,她把眼睛哭瞎了。
她無兒無女,一個人守在這裡生活了許多年,平日就靠著在後山撿些草藥,和給村子裡的村民看看病維持生計。
“村長,多謝你想著我這個老婆子。我一把年紀了,什麼都見過,也什麼也都不在乎了。老天爺要是想來收我的命,那便收走吧。”
村長沒想到平日裡很好說話的老人,今天怎麼就突然態度這麼強硬了。
“蘇婆婆,我這也是……”
“村長!村長!”不遠處跑來一個村民火急火燎地說道,“村長,縣裡來了老多人了,正找你過去呢。”
“我這還沒疏散完村民,找我乾什麼?”
“村長,縣裡的人說沒事兒,叫大家都回家睡覺去了。”
村長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隨後便讓蘇婆婆早點休息,自己則跟著他一起走了。
木門被吱呀一聲關上,老人挪著步子往屋子裡走去。
屋子裡黑黝黝的,這麼些年她一個人早就習慣不點燈,畢竟點了燈也看不見東西。可今天,她從抽屜裡拿出來一支蠟燭來,劃開火柴點燃。
幽暗的光,隨著她的腳步蔓進裡屋。
隻見一個傷痕累累的少女正警惕地躲在牆角中,她的雙眼中的血紅還未消失,手腕上血肉模糊,隻用布料做了簡單的包紮。
“好孩子,彆怕。不會有人再傷害你了。”
……
七年後,a市。
大雨傾盆而下,帶去了接連一個月的燥熱。
街上行人匆匆,此時正是下班回家的時間,馬路上已經被堵的水泄不通。
街邊的一家咖啡廳內靠窗的位置,一個身材纖瘦,皮膚白皙的女人無意識地攪動杯中的咖啡,她正靠在椅子上望著窗外的雨景出神。
墨色長發被挽成規整的發髻,她的眼睛是墨黑色瞳孔,眼尾上翹,睫毛濃密像是天然自帶眼線一樣精致。她的五官柔和,仿佛骨子中自帶著溫柔氣質,又透著一股單純,令人產生保護欲。
而相比於她出色的五官,她的穿衣風格卻有些“一言難儘”。
中規中矩的黑色西裝內襯白襯衫,下半身是西裝短裙腳踩著一雙純黑色高跟鞋。
平平無奇,而且似乎並不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