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序點點頭“比那個叫小五的聰明一些。既然猜到了就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彆讓我去問你家大人。”
“要是我去問他,他再不情願也還是會說的,這個你應該也知道吧?”
祁舟“知道。”
“很好,那你就自己選吧,是你主動告訴我,還是我自己去逼問你家大人。”
祁舟雖然沉默寡言,但他不是傻子,聞言,幾乎沒多做考慮,就做出了選擇,老老實實地說“是四年前。”
“具體說說。”楚淮序饒有興致道。
“四年前的五月,暗佛堂修建完畢,從那天起大人就再沒有碰過葷腥。”
原來是這樣。
楚淮序臉上的笑意淡下去,神情幾乎可以說是陰沉,他不說話的話祁舟當然更不會主動說什麼,一時之間屋裡誰都沒有說話,隻有淮序手中的勺子輕輕磕碰著碗壁。
半晌後,楚淮序冷笑道“惺惺作態。”
祁舟蹙了蹙眉。
“怎麼,你有話要說?”楚淮序隻覺得心口堵著一塊石頭,叫他心底那些情緒無法排解出去,壓著他、擠著他,“替你家大人委屈?”
“大人很在意您。”
“何種在意?”楚淮序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若有似無的淡笑,眉眼卻冷硬,“是害死我父母兄長的在意,還是挑斷我手筋腳筋的在意?“
“又或者將我像一隻金絲雀一樣綁在他身邊的在意?如果是這樣的在意,那我真該拍手鼓掌,感激涕零,畢竟宋指揮使的在意簡直獨樹一幟,無人能及。”
“古往今來,我恐怕是第一個有此殊榮殊榮之人,隻是我這樣一個命如草芥的賤奴,實在是當不起指揮使大人如此深情厚愛,恐怕隻能以死謝罪。”
論嘴上功夫祁舟自然不及楚淮序分毫,一下便被他懟得啞口無言。楚淮序哼了一聲,起身道“我要睡了,你出去吧。”
……
當日煮粥的幾個僧侶已經被盤問過很多遍,並沒有發現任何疑點,基本可以排除在粥裡下毒的可能性。
那麼事情隻可能發生在他們布完粥回山之後。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了嗣水鎮,對這些領過八寶粥的人家投了毒。
但要做到這些,必須對他們當日的行程十分了解,且清楚記得每個來領粥的人的體貌特征。
那天來領粥的百姓太多了,僅憑一個人是難以做到的,這背後必然有什麼人在操控這一切。
是紅蓮教嗎?
空行手臂上的七瓣紅蓮是宋聽無意中發現的,老和尚沒有對他說實話,所以有沒有可能那老和尚原本就是紅蓮教安插【忽略】在章炳之身邊的。
那老東西一直以為是自己在脅迫空行做事,殊不知自己早就落入了對方設下的圈套?
從楚明姝落水到空行敗露,這一切隻不過是一環扣一環,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