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丞相眼眸露出一絲狠厲。
“侯爺不要太心急,宋禦醫是我們的人,這些時日都是他在幫皇上調理身體,毒素已經慢慢深入,一般人看不出來,皇上還需要在活一段時間,等他神誌不清的時候,在謀我們的大業。”
“模仿筆記已經在進行,隻要拿到玉璽蓋上,傳位詔書就在我們手中。”
安陽侯說話間一臉得意,他就不信這一次不成。
“二皇子當真是聰明。”
柳丞相讚揚道,這主意可是二皇子想出來。
“不過,丞相大人真的相信二皇子?”
安陽侯總覺得不踏實,雖說皇後令牌在二皇子手中,如若他真的登基為帝會不會殺人滅口。
“侯爺此話何意?”
“二皇子以往不爭不搶,如今卻是謀略過人,如若我們真的助他登基為帝,日後會不會殺我們滅口,有些事不可不防。”
安陽侯一直不太相信顧宴澈,畢竟此人以往跟在三皇子身後。
如今鋒芒畢露,甚至說服了皇後,可見此人心機頗深,巧舌如簧,日後登基可能第一個死的就是他們。
柳丞相低垂眼眸,誰人不怕死,站錯了隊,幫錯了人,下場也許比死更可怕。
但是,他如今不賭,日後顧宴池登基,他這個丞相想來也到了頭。
這些年,他一直與武將作對,甚至背後資助三皇子刺殺一事,他害怕哪一日被查了出來,那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侯爺的擔心不無道理,有些事一旦開了頭再無回頭的餘地,隻能拚死一搏扶持二皇子上位。”
柳丞相一意孤行,他覺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真要是選錯了隻能認栽。
“也隻能這樣。”
皇後如今在冷宮,皇上表麵上沒有牽連身後家族,實則是在慢慢收權,如若不扶持二皇子,日後顧宴池登基,安陽侯一脈就此沒落再無翻身的機會。
皇宮。
寢殿內跪著一地的禦醫。
各宮的嬪妃,公主,皇子都已經在殿外候著。
貴妃,德妃,在寢殿內。
顧宴池帶著白落落匆匆而來。
見此並未理會殿外之人,疾步往殿內走去。
他如今是太子,誰人敢攔著。
顧宴澈看著進去的背影,無比嫉妒。
他在忍耐一段時間,這裡的一切都將是他的。
白落落剛進去,就看到貴妃,德妃抹著眼淚。
而,白皓竟然也在寢殿內。
他麵容看上去比以往更加憔悴,站在皇上龍榻前。
“父皇情況如何?”
顧宴池看著跪在地上把脈的禦醫。
聞言,白皓回眸正好對上白落落審視的目光。
“臣,拜見,太子殿下,太子妃。”
白皓微微行禮,眼底滿是愧疚之色。
“白將軍不必多禮。”
有外人在,顧宴池並未喚嶽父,畢竟君臣有彆,禮不可廢。
“回稟太子殿下,皇上這病來的蹊蹺,臣醫術低微並未看出病症所在。”
宋禦醫跪在地上,淡淡回道。
“其餘禦醫可是看過了?”
顧宴池來到床榻前,看著皇上沒有半分血色的臉頰,心中也是擔心不已。
“宋禦醫醫術高超,一直都是宋禦醫給皇上調理身體,那些個禦醫醫術堪憂,看不看無甚大用。”
這時,德妃紅著眼眶說道。
白落落皺眉,凝視一眼德妃,宋禦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