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這幾個牌子是為了防止風吹雨淋,特地安在了院子裡的屋簷下頭,隻有進了院子才能看到。
這平常誰會特地進院子看這牌子有沒有被人砸啊?
就算進了院子的人也不會關注到牌子是不是癟的。
現在看到牌子癟了,所有人都傻眼了。
誰都不知道這牌子是啥時候被砸扁的,也不知道被什麼人砸的。
張書記非常憤怒,這可是光榮之家的牌子,誰這麼大的膽,敢把牌子砸扁?
張書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彆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大家都不吭聲。
村裡老支書額頭的汗直往外冒,他雖然是住村裡的,但他真不知道這牌子是什麼時候被砸扁的,傅德民沒跟他提過啊!
傅德民歎口氣,擺擺手“張書記,這事兒不是老支書的事兒,是我兒媳婦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是我們得罪人了!”
張書記“你家怎麼得罪人了?得罪啥人了?我還不了解你?遇著天大的困難也不肯開口,就怕給組織添麻煩。你這性格能得罪啥人?”
傅德民再次歎氣,“這種事我哪敢給您添麻煩啊!”
張書記“說,你隻管說,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啥樣的事兒,能讓你把人給得罪了!”
傅德民無奈之下,就把他兒媳婦考上大學,結果大學名額被人搶了不算,還因為兒媳婦想要討個公道,結果被搶學籍那家人報複他家的事兒說了一遍。
傅德民聲音犯愁,“我想幫兒媳婦討回公道,可是對方有權有勢,咱就普通老百姓,得罪不起呀!”
傅德民說著,用手抹了把臉,“我兒子戰友出事,把他家仨孩子臨時放我家養著,我給大孩子找了個學校臨時借讀,一周前,孩子在校門口被人給搶走了!”
張書記震驚地看著他,“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還有這樣的事發生!這些人簡直是膽大妄為無法無天!”
傅德民歎氣,“哎,張書記,你說他們無法無天,但是人家做事很有章法,特意留了地址讓去找,找到了就說接錯了。就算咱報公安,也拿人家沒法子!”
旁邊的人忍不住說“他們這根本就是威脅,就是讓你們不要再鬨。真是太過分了!”
張書記急忙問“孩子呢?孩子找回來了沒?”
傅德民“孩子找回來了。雖說孩子是臨時養在我們家,但是孩子丟了就是我們的責任。我兒媳婦自責啊,自己帶了全部家當去贖孩子……”
聽說孩子找回來了,張書記才鬆口氣,結果傅德民又說”我兒媳婦覺得是因為她的事兒才讓孩子遭罪,她回來跟我們說不要公道了,她怕自己要了公道,咱全家以後沒活路。“
張書記的臉都被氣紅了,他氣的原地走了個來回,厲聲道“真是豈有此理,真是無法無天!傅家一脈相承三代從軍,保護的難道就是他們這些目無王法之徒?”
張書記問“老傅,你知道搶大學名額的人是什麼人嗎?”
傅德民“聽說是縣教育局二把手,姓趙,就是他家閨女搶了我兒媳婦的大學名額。”
張書記立刻站住腳,轉身“老喬!”
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立刻站起來“張書記,你說。”
張書記“你回去就組織調查組,我倒要看看,這搶了彆人大學成績的人,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多大的膽,竟敢目無王法,一手遮天!”
薑糖拿了一堆吃的給小崽,自己躲在二樓豎耳朵偷聽下麵的話,聽到張書記的話之後,頓時鬆了口氣。薑糖叫我聽聽想下麵都在講啥!小崽們嘻嘻。朱和風惡毒好後媽太不愛乾淨了!那塊牌子果然沒白砸,她“公公”也沒讓她失望!
等大領導們都走了後,村裡立刻來人幫傅家安上了新玻璃,還有工匠過來把那塊“光榮之家”的牌子拿回去修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