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橫江被親媽罵了一頓,薑糖伸手一撩自己的小辮兒,拿著車鑰匙轉身走了。
薑糖“媽,我去家具廠了!”
王玉珍“開車慢點兒啊!”
薑糖“知道了媽!”
這和諧的對話傳進了傅橫江都耳朵裡,他撇撇嘴,開始哼著不著調的小曲“親兒比不上冒牌兒、兒、兒媳婦啊~~~”
王玉珍氣死了,“你唱的啥玩意兒啊?難聽死了!”
傅橫江頓了幾秒,小聲補了一句“果然比不上啊、啊、啊~~~”
……
老周這回看到薑糖開車過來,一點兒都沒驚慌。
薑廠長賺錢了啊!
薑糖從車上下來,“周主任,在這兒站著呢?”
老周給薑糖指了指地上一個空的油漆桶,裡麵還裝了半桶水,水裡麵扔了好幾個煙頭。
老周說“我規定這裡以後是指定抽煙的地方,不準去後麵抽。回頭影響何師傅乾活兒就不好了。”
薑糖“周主任這規定製定的好,我讚同!”
老周頓時喜笑顏開。
嘿嘿,他辛苦乾活圖啥?
不就是圖老板一高興,給他加工資嘛?
薑糖進了工廠,工廠裡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張工帶著他的徒弟們忙的熱火朝天,丁師傅也因為張工那邊的訂單多,接手了一部分家具在做。
獨臂大俠大陽正蹲在一堆廢料跟前拚湊。
薑糖看到雕花組那邊多了兩個人。
薑糖“那倆是誰啊?昨天沒瞧見啊。”
丁師傅趕緊過來了,“薑廠長,那倆小子是我剛帶的徒弟,他倆是張工同村……不對啊,薑廠長你認識啊,哪天晚上打群架的時候,他倆也來了。“
薑糖“!!!停停停,咱們那不是打群架,咱倆是工廠保衛戰,跟打群架的不一樣!”
丁師傅“哦哦,我說錯了,就是咱們那天保衛工廠的時候,他倆也來了,那個黃毛是張路生,那個小黑胖是二蹦子。”
張工主動走了過來,“他家人求到我頭上,說想讓小路生學點手藝,要不以後隻能當小流氓,成社會的渣滓就麻煩了。”
“之前跟他倆玩的好,都被抓去坐牢了,就剩他倆好好的。家裡不放心啊,求了我好幾天。”
張工歎口氣“我這年紀也大了,徒弟人數也多,實在帶不了。我就求了丁師傅。”
丁師傅比張工小了十來歲,精神頭也足,最關鍵的是他這邊的手藝精細度更高。
讓那倆小子天天跟方方正正的木板打交道,怕是耐不住性子,雕刻的話對年輕人來說好玩兒,雕好了看看自己刻的小玩意,也會有成就感。
前幾天張工領著張路生和二蹦子的家長提著厚禮登門拜訪,丁師傅能咋樣啊?
都是一個廠的,張工在當地也算是有頭有臉老師傅,誰不給他點兒麵子啊?
更何況,丁師傅本來也打算收倆徒弟,隻不過他得物色人選,有些人手笨,教不會,他也是要挑好苗子的。
薑糖“那挺好的,他倆整天跟魏老大那種臭流氓鬼混,能學好才怪。”
“那個叫張路生的,我看他父母大哥為人都不錯,他應該隻是暫時走了歪路,能拉回來也挺好。”
張工點頭“就是看他父母家人不錯,我才願意拉一把,要不然,誰找我都白搭。”
薑糖表示讚同。
丁師傅又說了“對了薑廠長,有個事兒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薑糖“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