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語換上了一身黑白相間的外套,半陰半陽,陰陽相抱。
頗有些太極圖的韻味,看著倒是挺潮流,古風中不乏現代的青春活力。
齊肩的中短發紮成一個利落的高馬尾,眉眼凜然,無鋒卻有利。
那生人勿近的冷冽氣質仍是環繞周身,似乎更勝往常。
此時的勿語站在門口花圃前,雨後的花兒散發著醉人的清香。
可勿語好似沒有聞到,冷著臉想著剛才的事。
原來,剛剛吃完飯準備去學校的勿語,想著虞兮應該是退燒了,而她似乎一個人生活。
自己是不是應該去看看,找時間再幫她把防盜窗修了。
可還沒走到,遠遠便看見一個女人在敲門,不一會兒便被帶了進去。
勿語不禁感覺自己被戲弄了。
原來人家根本就不是自己一個人,自己折騰了半天,人家不但退了燒,還生龍活虎地邀人做客了!
自己做了這麼多事,甚至……甚至都給她寫了叮囑的紙條,自己何嘗做過這種事?!
勿語麵無表情,但胸脯劇烈地起伏了兩下,似乎是生氣了,哼了一聲轉身便走。
“該負的責任我都負了,兩清了……哼,希望以後不要再遇見了。”
至於什麼防盜窗,勿語才不管了呢,反正是為了幫你退燒不得已而為之,自己修去吧!
……
“哎呦,困死我了,你非得喊我這麼早起來到學校門口乾什麼?”
一個留著寸頭看著不像什麼善茬的男生,一邊走一邊對著旁邊的人抱怨道。
“你個蠢貨!”留著飛機頭的男生拍了一下寸頭男的腦袋,“大哥下午回校你忘了嗎?”
寸頭男這才一拍大腿想了起來。
“陽奇,龍飛,就差你倆了!”一個將衣服係在腰間的高個男生喊道。
……
主任辦公室門口,勿語禮貌地敲了下門,得到許可後推門而入。
裡麵坐著三個老師,兩個上了年紀,有一個看起來很年輕,這肯定就是兄長的朋友了。
對於勿語的突兀打擾,三位老師都齊齊看向勿語。
勿語微微屈身致意,聲音清冷地說道
“老師們好,我叫風間勿語,是來找白秋月白老師報到的。”
其中兩個主任笑著點了點頭,一聽是白老師負責的,也就沒多問。
畢竟白老師可是校長的兒子。
“你就是勿語啊,來來來,坐……”
白秋月簡單說了一些要注意的事,問了問勿語的情況和她是否有什麼要求或問題。
要求和問題,勿語是向來很少有的。
要求?自己可從來不是什麼嬌小姐。
問題?自己解決不就好了?
不過這次嘛……勿語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來……
想著她的名字——虞兮,虞兮,虞兮,勿語在心裡默念了幾遍。
隨後搖了搖頭,怎麼老是想起她來,管她做甚,自己不都和她兩清了嗎?
白秋月眼見著勿語搖了頭,不禁對勿語更加讚賞起來。
白秋月對項吟這個妹妹早有耳聞。
平常項吟天天把妹妹掛在口中,說自己妹妹怎麼怎麼好,什麼美若天仙,什麼做飯比名廚都好……
就是性子有點太冷了些,還有這命格……
見到勿語後,項吟以前說的一些話白秋月也重新回憶起來。
憶其往日所言,這女孩經曆的事,並非常人常理能猜想的。
不過,白秋月也隻是想了想。
畢竟對他而言,安排好當前學校的事便是他唯一能幫忙的地方了。
和勿語淺淺聊了一下,白秋月隨後看了看腕表,發現時間差不多了。
雖然白秋月很年輕,但身居多位,不但是輔導員還是主任兼任課老師。
正好這節是他的課,便讓勿語跟著自己去班裡做下自我介紹,和同學們認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