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
這次陳景鐸不再拖延,頂著秦朗的目光離開了此處。
外頭等著的廖大夫看他急匆匆出來,連忙擋住人,“往後進出秦府都當心些,大將軍可不是你能隨意擺弄的人。”
莫名其妙,陳景鐸皺眉,不欲爭論,把人推開就繼續往外走。
他背後,廖大夫得意地看了他一眼才進去,隻不過秦朗的態度卻冷淡很多。
“大將軍傷處可還好?”
“無礙,修養幾日就是。”
廖大夫搓著手,擺出諂媚的笑,“那咱們何時回朝?”
秦朗看他一眼,意味極深,而後也笑,“自然是等本將軍痊愈了,這事急不來,既然都已經打了勝仗,封賞也跑不了,何必著急?”
是啊,何必著急?到底在為什麼著急?
秦朗如今也隻能說點話,下床是做不到的,外頭倒有兩個會武的侍女看守著,不擔心出什麼事。
廖大夫連忙應是,又被秦朗問起受傷那日的情形。
“當日被砍破的盔甲在何處?”
“這……”
一個答不上來,廖大夫就要承受秦朗身為大將軍的威壓,隻是這樣的要求他第一次見,要破了的盔甲做什麼?
“大概是放在營內了,不曉得是不是帶回來了。”
“如此,你去找回來,有些事需要查清楚。好了,你出去吧。”
秦朗似乎累了,吩咐完就趕人走。
但廖大夫真走了,他也沒閉眼休息。
布滿老繭的手還在觸碰駭人的傷口,這些天已經能感覺到深處在愈合,用的藥粉也逐漸少了。
當時他記得清清楚楚,北蠻大將手上一把繳獲來的戟舞得虎虎生風,應是讓自己落了下乘。
激烈纏鬥中他體力漸漸不支,眼看將要落敗,卻看身後一隻飛箭刺傷了那北蠻人,緊接著攻守易型。
但他跟那北蠻人靠近時卻發現箭傷根本就不存在,是他拿手臂夾住了那支箭,也就在他發現這事時,這隻箭被那蠻子一反手劃傷了自己。
起初還是淺淺一道傷痕,但接著打下去卻總是這裡受傷,切口不斷變深擴大,他的力氣像是漏了氣一般再也聚不起來,若不是早就安排了弓弩手支援,怕是那一戰就要埋骨。
現在想來,那支箭是有毒的,比這更嚴重的傷口他不是沒遇到過,但沒有脫力得這麼快。
再有,一支毒箭為何會出現在他麾下的士兵手裡,他從未下過這樣的命令。
若說是北蠻人臨場塗毒,卻也沒有這樣的空閒,他和對方都是步步緊逼,一個瞬息過十幾招,哪有時間做那些小伎倆。
想了太多有些頭疼,秦朗長出一口氣,心裡還是不太平。
也是他運氣好,被陰差陽錯祛了毒,眼看就要治好了,可總覺得哪裡還有隱患。
那支想不通的毒箭是一樣,廖大夫拖延治療也是一樣,隻是秦朗現在沒力氣去想了。
房裡很快傳出呼嚕,侍女進來把燈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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