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秭歸秭歸,與子同歸!”
周圍百姓情緒高昂,高聲叫喊起來,馬上穿著鎧甲的女子揚起了一抹絢爛的笑容來,朝著周圍的百姓抱拳還禮。
歡呼聲更大了一些。
夜卿安看著,嘴角帶著笑,驟然想起了自己前世的時候。
前世的時候,自己也曾經這樣風光無限,隻可惜……
其實重生到這裡之後,有時候夜卿安回想起前世的時候,也時常會想,其實前世的自己,雖然表麵上一心扶持皇弟,可是心中,並非全然沒有想過,將那個位置奪取過來。
有時候,權勢是很讓人上頭的東西。
坐在那高位之上,聽著下麵的人三呼萬歲,所有人的生死前程,儘在手中握著的感覺,很容易讓人沉迷。
她並非全無野心,所以,其實算起來,她死的也並不算冤。
且哪怕如今重生在了這具身體之上,哪怕如今,她的身份已經不是帝女,已經不是高高在上的攝政,她心中的野心,卻從未泯滅過。
騎馬走在最前麵的秭歸郡主自己經過了他們,漸行漸遠。
浥墨栩低下頭看向夜卿安,見她神情模樣,忍不住抬起手來在她肩頭輕輕拍了拍“走了,還去逛嗎?”
夜卿安揚了揚眉,瞥了浥墨栩一眼“怎麼,見著舊人,連逛街的心思都沒了?”
浥墨栩一怔,卻是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果然,都說女人是不講理的,這句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夜卿安嘖了一聲“不講理?端王爺說誰不講理呢?”
“沒說誰。”浥墨栩仍舊帶著笑“喜歡的人,便是不講理,也喜歡。不喜歡的人,哪怕再講理,也不喜歡。所以,無論你怎麼不講理,我都喜歡的。”
回應浥墨栩的,是夜卿安毫不留情的嗤笑聲“這句話,秭歸郡主應該也聽過吧?”
浥墨栩跟在夜卿安身後,臉上帶著笑“外麵的流言蜚語,如何信得。幾年前,這望京城中所有人都以為這位秭歸郡主喜歡我,不過是因為,她想讓天下人這樣以為。”
“可是事實上,她永遠不可能喜歡我,我們也絕無在一起的可能。”
夜卿安聽出了浥墨栩話中的冷意,眼中帶著幾分詫異“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不成?難不成你們有仇?”
“算不上有仇,隻不過是對手罷了。”
“對手?”夜卿安有些不解“你的野心,是帝位,是天下江山,她一介女子,又隻是一個郡主,如何能夠成為……你的對手?”
浥墨栩卻並未回答,隻抬起手來指了指不遠處一家店鋪“那家伊人閣,賣成衣和首飾,他們做的衣裳和首飾樣式都比較時興,且做工精致,之前我送給你的衣裳首飾,都是從那裡買的。”
“上回一起出去玩的時候,十一還誇讚了我的眼光,要不要去看看?”
浥墨栩擺明就是在轉移話茬子,不想再提及這個話題,夜卿安也不是那樣不識趣的人,聞言隻點了點頭“那就去看看吧。”
回府的時候,夜卿安下了馬車,就叫了下人將車上的東西都送到了院子。
魏嬤嬤跑出來一看,有些驚了“小姐出府一趟,怎麼買了這麼多東西?這都是寫什麼啊?”
“徐醫修送的,放到屋中去吧,都是些胭脂水粉衣裳首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