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麼慌!”
紅姨吞雲吐霧,絲毫沒把小廝的話當一回事。
“老娘開這煙雨樓這麼多年,不怕死的多的是!讓護院打一頓扔出去便是了!”
但誰知那小廝聞言卻更加著急“護院都被那人給揍趴下了!”
“什麼?!”
紅姨這才終於正色起來,“他帶了多少人?”
難不成真有什麼人眼紅她生意,雇凶來鬨事了!
她這話一問,小廝卻麵露難色,猶豫半天,伸出了兩根手指。
紅姨震驚“二十人?!二十人就把老娘我少說五十多號的護院全打趴下了?!”
“不……紅姨,是兩個人……”
“兩個?!”
紅姨驚得手裡的煙槍都掉在了地上,踉蹌後退兩步扶住桌子,趕緊回憶自己最近得罪了什麼高人。
但思來想去,也沒想到是哪裡出了差錯。
“快帶我下去看看!”
她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再顧不得調教新人,趕緊下樓去了。
一樓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除了地上“哎呦哎呦”叫喚的護院,其他人都在津津有味地看熱鬨。
而一樓的桌椅板凳,都已經是東倒西歪一片狼藉。
就連她花重金弄來的琉璃盞,也都碎了一地!
“誰乾的!?”
紅姨怒吼出聲,氣得渾身哆嗦。
她掃視一圈混亂的大廳,很快鎖定了目標。
人群中間隻有一對生麵孔的年輕男女巋然不動,被看客圍著。
見果真隻有兩個人,紅姨頓時無所顧忌了。
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年輕算什麼東西!
居然也敢來砸他們煙雨樓的場子!
她頓時破口大罵“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來我煙雨樓鬨事?!也不看看自己有幾顆腦袋!小賤人,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說著就揚起手,要扇站在前麵的紀晚舟。
畢竟她看起來就是柔柔弱弱不堪一擊的樣子。
但對方卻根本不躲!
紅姨來不及疑惑,手剛揚起來,一個俊美的男人就冒了出來。
緊接著便天旋地轉,她隻感覺腰間一陣劇痛,自己竟然被人狠狠踹飛了出去!
裴行淵收回腳,冷峻的目光睥睨著摔到柱子上的紅姨。
紀晚舟冷笑一聲囂張道“砸的就是你們這個逼良為娼的煙雨樓!怎麼?不服?”
紅姨當然不服,她可是許多年沒這麼狼狽過了。
她趕緊朝著旁邊已經嚇傻了的小廝使了個眼色,後者頓時會意。
趁著沒人注意自己,趕緊地從後門溜了出去。
看客們皆是嘖嘖稱奇,好久沒見過敢來煙雨樓鬨事的了。
“真是嫌命長啊!煙雨樓也敢鬨?他們真不知道紅姨背後是誰罩著的?”
“我看啊,他們今天是要折在這裡嘍!”
“那肯定!煙雨樓背後可是有大官罩著的,鬨事的有幾個善終的?”
紀晚舟卻絲毫沒把這些話放在眼裡。
她踢開腳邊礙事的雜物,走到紅姨麵前,笑眯眯道“老板啊,我今天來呢,也不是想故意為難你。”
紅姨頓時感覺腰更疼了。
都把她煙雨樓砸成這樣了,還不算為難?
“你到底想乾什麼?我可警告你,我煙雨樓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惹不惹得起的,反正我已經惹了,如何呢?你呢,就趕緊把樓裡姑娘們的賣身契給我,我還可以幫你在縣令麵前說說情,留你個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