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這般輕描淡寫,但隻有紀晚舟知道,他這話有多麼不懷好意。
“不行就是不行!”
她堅持拒絕。
但卻不知自己這副紅著臉的樣子,落在對方眼裡,絲毫沒有威懾力,跟小貓亮爪子差不多。
裴行淵頓覺心情更加愉悅。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撫過紀晚舟紅透的臉,雙眸如寒星般醞釀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山雨欲來。
紀晚舟隻看到他俊美的臉逐漸靠近,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
唇邊落下輕吻,緊接著步步緊逼,攻城掠地。
紀晚舟脊背一陣發麻,一邊漸漸沉溺在這個吻裡,一邊還在想。
看來之後要跟他好好說說,不能一言不合就親!
不然這不清不楚的,算什麼事兒啊!
心裡這麼想,但紀晚舟一向是要麼不做,要做就做最好,於是還是遵從自心的想法,伸手環住他脖子。
感受到身下人兒的迎合,裴行淵頓時受到了鼓舞,動作也越發凶狠。
兩人較勁兒似的親了半晌,直到有人敲響了房門。
“王爺!不好了!有流犯染了瘟疫了!”
裴行淵“……”
怎麼每次都有人來打擾?!
紀晚舟趁機趕緊推開他,氣喘籲籲地用氣音道“好了,還是趕緊出去看看吧!”
裴行淵滿臉都是“欲求不滿”四個大字,深深地盯著她看了會兒,最終還是沒做什麼。
他起身幫紀晚舟把散落的衣裳攏好,大手輕柔地幫她拭去眼角的淚水。
“看來這場賭,王妃輸了。回來後記得把賭注給本王。”
紀晚舟直接一枕頭扔了過去。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
外邊等著的小廝正是剛跟衛瀾換了班的另一位解差。
“誰染了瘟疫了?”
儘管已經知道答案,但裴行淵還是故作關心地問了一句。
但誰知解差的回答卻出乎了他的意料,“回王爺,是紀鴻魁家裡的那個老太太周氏。”
走過來的紀晚舟正好聽到了這一句“什麼?!周氏?”
她怎麼把那家夥給忘了!
她和裴行淵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不耐。
這下倒是有些棘手了。
紀晚舟問“隻有她一個人?那找個大夫去給她看看就得了,還用得著我們過去?”
解差支支吾吾,半晌才說,“其實還有……紀鴻魁那一家都感染了……”
這下紀晚舟不得不過去了。
若隻有周老太太一個人,尚且還可以說不是很嚴重,用不到她出馬。
但他們一家都染了病,於情於理她都要過去看看了。
畢竟人人都知道她現在是個治瘟疫的神醫,若是自家後院的都不管,傳出去隻怕會惹人非議。
更何況放著不管始終也是個隱患,很容易牽累流放隊伍裡的其他人。
紀晚舟憋屈得不行,隻好戴上口罩往他們的住處走。
裴行淵也緊隨其後,一邊走一邊問那解差“什麼時候開始的?”
解差搖搖頭“下官這些天也一直在外邊幫忙,不是很清楚。反正那老太太已經咳血下不來床了。”
“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