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來多不可置信地抓住衛瀾“你怎麼能這麼說?!彆忘了我們才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快給我想辦法啊!”
衛瀾切一聲“你都要死了,誰跟你一根繩上的螞蚱?去去去!我要換班了,你找彆人幫你吧!”
說著轉身把他甩開,和來換班的解差打了個招呼,頭也不回地走了。
錢來多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腦袋瓜還因為發燒疼得要死。
他真想直接把衛瀾跟自己勾結的事兒,捅到紀晚舟那裡去,鬨個魚死網破!
但轉念一想,這賤民的命哪有自己的重要,還是想些彆的法子為好。
換班過來的解差可不會慣著他,聽說他得了瘟疫,頓時退避三舍,離他遠遠的,生怕被傳染。
錢來多白了他一眼,轉頭一看自己這孤立無援的樣子,心裡倒是有了彆的主意。
月上中天,眾人忙了一天,基本都沉入了夢鄉。
隻有紀晚舟,抱著被子睜著眼,盯著空蕩蕩的床帳發呆。
她伸手往旁邊摸了摸,冰冰涼涼。
看來裴行淵那家夥這次生的氣是真不小,居然都不跟自己一間房了!
紀晚舟歎了口氣,不得不說,還是很懷念他給自己當抱枕的日子的。
最起碼胸肌手感真的很不錯啊!
“看來明日說什麼也要堵住他,把話好好說個明白!”
紀晚舟碎碎念。
哪怕是吵一架,把話說開了,也比現在生悶氣強。
世人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但裴行淵的心,卻比海底針還要難以探尋!
“唉!”
她歎了口氣翻身看著傾泄進來的月色,心情複雜。
“吱吱吱——”
寂靜的房間裡,有什麼東西在叫。
是老鼠!
紀晚舟心裡頓時一喜。
她竟然差點忘了,自己可是有馭獸能力的啊!
裴行淵不願意見她,那她就不親自過去了唄!
紀晚舟嘴角勾起愉悅的微笑,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讚。
她平躺著閉上眼,發動馭獸能力,搜尋著附近的動物。
老鼠就算了,竄過去隻怕會把裴行淵嚇一跳,還是找點可愛的小動物吧!
紀晚舟搜尋一圈,終於找到目標。
太守府廚房裡的一隻小白兔!
她操控著小兔自己打開了籠子,又靈活地開了窗,從窗台縫隙裡跳了出去。
紀晚舟把自己的視角放到兔子身上,在矮了一截的視野下,尋找裴行淵的房間。
嬌小的白兔蹦得飛快,在月色中敏捷跳躍。
守夜的下人遠遠看到個白影,頓時瞪大了困倦的雙眼。
他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盯著那一閃而過的小東西。
“兔子?這大半夜的怎麼會有兔子呢?難不成是來救廚房裡的那隻的?”
另一位守夜下人頓時笑了“一隻兔子而已,哪兒懂那麼多?而且你不知道嗎,兔子動作雖然敏捷,但腦子遲鈍得很呢!而且尤其是母兔子,各個都是薄情人……啊不,兔!”
“竟然這樣的麼?”
這人頓時沒了困意,拉著對方讓他再說些。
兔子視角的紀晚舟狠狠翻了個白眼,心道兔兔那麼可愛,才不是薄情兔!
倆大老爺們,這麼喜歡胡說!
她在心裡一邊罵一邊找到裴行淵房間的後窗,看到窗戶開著,頓時心裡一喜。
“咻——”
一道白影射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