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永康涕泗橫流,連忙抱住裴行淵大腿,哭求道“我真的不敢了!求求王爺,快讓王妃娘娘收了神通吧!我以後什麼都聽您的!”
誰知這話卻觸了紀晚舟的逆鱗。
她頓時便一腳踹過去,嗬嗬笑道“求王爺不如求我!怎麼?難不成你是覺得,我是個事事都要聽王爺的菟絲花嗎?”
申永康連忙改口“不不不!小人絕無這等想法!求求您饒了小人這一次吧!”
紀晚舟當然不會心軟。
若是她這麼輕易就饒了這廝,那煙雨樓這些年的血和淚,又有誰來原諒呢!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紀晚舟沒再跟他廢話,一個手刀利落地把人劈暈了。
書房裡頓時安靜下來。
裴行淵把他往旁邊踢了踢,像是踢一團破布。
“洱疾,他的動作神態,你可都看仔細了?”
他問旁邊已經變成申永康樣子的暗衛。
洱疾開口,聲音也已經和申永康一模一樣了“回王爺,屬下都記在心裡了!絕不會穿幫!”
裴行淵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
“換了他的衣服出來吧!之後的事你知道怎麼處理!”
“是!”
洱疾到底是被千錘百煉的暗衛,縱然武功不是很好,但對這一小小縣城的管理工作,也是手到擒來。
在這裡隻要不作死挑釁京城裡的達官貴人,當個假縣令,總比跟著裴行淵風裡來雨裡去地過朝不保夕的日子強。
況且他生性孤僻,放他一個人也會自在些。
紀晚舟從空間裡掏出件顏色款式都十分豔俗的襦裙,留給申永康改頭換麵重新開始。
一番裝扮之後,幾人從書房走了出來。
一出門,洱疾便立馬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把申永康那股子諂媚勁兒學了個十成十。
“王爺您慢走!下官就不送了!”
點頭哈腰毫無破綻。
衙役們也都傻了眼。
申大人居然沒被王爺弄死?!
看來還是他巧舌如簧,這般輕易便脫身了!
眾人頓時對“申永康”佩服不已。
紀晚舟看到他們的反應,心裡也鬆了口氣。
看來自己這易容藥水效果還可以,把他們騙了過去。
裴行淵牽過馬,帶著她離開了縣衙,去追流放的大部隊。
一來一回花費了不少時間,等追上流放隊伍的時候,已經晌午了。
見他們回來,鄭秉連忙叫停隊伍“停下休整一個時辰!”
裴行淵衝他點了點頭,牽著紀晚舟去紀家其他人那裡。
紀鴻禎心疼地看著他們倆風塵仆仆的樣子,歎了口氣道“你說你們倆,何必親自去一趟?多累啊!”
紀晚舟笑得眉眼彎彎,撒嬌道“這不是自己去才放心嘛!反正也沒事,就當散心了唄!”
畢竟處理申永康並沒有費多少功夫,倒是騎著馬肆意奔騰的感覺很是舒爽。
紀老夫人曲起手指輕刮了下她挺翹鼻尖,笑道“你呀!”
紀晚舟又笑嘻嘻地跟父母賣了會兒乖,這才離開招呼裴行淵幫忙生火。
她要準備大展身手了!
旁邊的其他流犯照舊還是饅頭鹹菜,半點葷腥都沒有。
她從空間裡掏出個烤架,決定今天把申永康家裡那幾隻雞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