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晚舟眼珠子咕嚕一轉,解釋道“這不是沒搬你那王府嘛!先湊活住著,等打回京城我們就一起去皇宮住唄!”
至於上門女婿什麼的,若是他願意,自己倒也沒意見。
反正自己家裡就她一個女兒,本來就打算若是沒賜婚,就是要招個上門女婿的。
裴行淵抱著她進了房門,無奈道“罷了!上門女婿就上門女婿吧!隻要能和你在一起,什麼名分都無所謂。”
這話倒是讓紀晚舟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輕輕捶了裴行淵一拳,嗔道“春環還在呢!說什麼呢你!不知羞!”
春環連忙朝門口狂奔“小姐你們繼續,我啥也沒聽到!床已經鋪好,我先退下了!”
說著便趕緊幫他們關上了房門。
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
紀晚舟被輕輕地放在柔軟的床榻上。
裴行淵起身四下打量著這間她住了十幾年的房間,看什麼都新奇。
紀晚舟起身下床,拉著他胳膊不讓他看“看什麼呢你!普普通通一間房,沒啥好看的!”
“是嗎?本王可覺得未必。”
裴行淵拖著她胳膊走到梳妝台前。
拿起其中一隻造型彆致的金簪,“這簪子不是說醜,早扔了嗎?怎麼還留著?”
紀晚舟臉色一紅,趕緊道“那都是十來歲的小孩說的玩笑話!你彆管,還給我!送出的生辰禮物,還是你親手做的,我怎麼可能會扔?”
說完又猛然反應過來,自己還沒刻意回憶這段記憶,怎麼這麼順嘴就說了出來?
她不由得想起之前在紫蝶那裡中了毒後見到的場景。
惠妃當時到底是在做什麼?
她的死,莫不是另有隱情?
而且為什麼自己死後會穿越到這個時代?
一開始雖然對這裡感覺很陌生,但沒多久,這種陌生感便消失殆儘。
這一切真的是巧合嗎?
“晚舟?”
見她發愣怔,裴行淵緊張地喚了她幾聲,眼神擔憂。
紀晚舟這才回神,呆呆地看著他“裴行淵,惠妃娘娘……到底是什麼身份?”
“……”
裴行淵放下手中簪子,似乎是歎了口氣,輕聲問“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紀晚舟搖搖頭“沒什麼,隻是有時候覺得她……不像是這個世界的人。”
記憶裡僅有的一些回憶裡,惠妃娘娘總是樂觀愛笑的。
實在是不能想象她會跳湖自儘。
儘管那是紀晚舟親眼看到的。
裴行淵牽著她的手回到床邊,把他拉到自己懷裡,兩人一起坐到床邊。
“母妃她……是江湖人士。我隻知她是在漠北認識當時禦駕親征的父皇,為此還和娘家斷了往來。”
他回憶著自己記憶裡那個溫柔又堅強的娘親,眼神憂傷。
紀晚舟自覺失言,轉頭不好意思道“抱歉,我隻是隨口問問,扯到你傷心之事,不說也沒關係!都過去了!”
裴行淵卻冷笑一聲道“過不去。當年若不是皇後百般刁難陷害,母妃又怎會輕生?這仇,本王早晚要親手報回來!”
“好!我支持你!”
紀晚舟拍了拍他的手為人打氣,“到時候讓你親自動手。我不跟你搶。”
裴行淵輕笑一聲,把下巴擱在她毛茸茸的腦袋上蹭了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