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洲眯起深眸幽幽地看著她,眼尾微微上挑,帶著瘮人的涼意。
餘曼兮的心不受控製地顫了顫,好奇怪,以前和沈之洲相處他總是帶著距離感,不顯熱絡卻還算給足了她臉麵。
現在她卻感到莫名的害怕。
“是嗎?”沈之洲笑了笑,突然看向屏風後麵,“你聽到了?”
餘曼兮還未明白他和誰說話,沈文澈已經屏風後麵走了出來,一張臉陰沉如水,“你說是我給你下藥?”
沈文澈突然發怒死死掐住餘曼兮的脖子抵在牆上,“餘曼兮你賤不賤啊?難道不是你餘家見大哥失去了繼承權故意勾引我的嗎?”
“現在看見我大哥成了秦家掌權人,是不是又想一腳踹了我?我早該想到的,你這種水性楊花的賤人看到我大哥的權勢,怎麼會甘心放棄?”
“咳咳咳!”
餘曼兮直接被掐的翻白眼,用力地拍打著沈文澈的手。
“住手!”
沈之洲淡淡出聲,沈文澈不甘心地放開了餘曼兮。
“大哥,你彆被這個賤人騙了,她不過是看上你的權勢了,餘家人的嘴臉你也看到了,一旦你失勢,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踢開你。”
“你在教我做事?”
沈文澈一驚,頓時不敢多言。
餘曼兮跌坐在地上,緩了好半天,以為沈之洲心疼她,爬起來往他身邊撲去,然而人還碰到被他掐住脖子壓在桌子上。
“我是不是告訴你,離我遠點?”
沈之洲帶來的壓迫感不是沈文澈能比的,餘曼兮嚇得臉都白了,瞪大了雙眼,呼吸越來越沉,視線逐漸變得模糊。
“咳咳!放、放開我……”
沈文澈在一旁冷冷地看著,沒有阻止。
眼看餘曼兮就要被掐死,沈之洲像丟垃圾一樣把她丟在地上,仿佛多碰一下都嫌臟。
“彆把人想得這麼蠢,餘曼兮,你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餘曼兮的心沉了下去,“你、你想做什麼?”
沈之洲笑了笑,看向沈文澈,聲音低沉,“知道我為什麼不動你嗎?沈氏用得好也算是一把利刃,你要麼像條忠心的狗任我差遣,要麼……”
沈之洲的臉罩在陰影裡,臉上三分譏笑三分殘忍。
他上前按著沈文澈的肩膀,微微用力,他的膝蓋不受控製的跪了下去,沈之洲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
“給你一個月,我要餘家消失,辦不到我親自教你。”
沈文澈臉色變得惶恐,慌亂無措道“大、大哥放心,我一定做到,大哥放心,以後我就是你的一條狗,大哥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我隻求大哥放過我,給我一條生路。”
“好弟弟,隻要你聽話,我保你榮華富貴……”
沈之洲滿意地笑了笑,緩緩離開了包廂。
直到聽不到外麵的動靜,沈文澈才從地上站了起來,雙眼猩紅地看著餘曼兮,幾步衝到她麵前抬起手一巴掌掄在她臉上。
“賤人!你以為大哥還看得上你嗎?”
“你就是脫光了他都不會看你一眼,想擺脫我,我告訴你,你休想!”
餘曼兮被暴怒的沈文澈打得滿臉是血,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最後暈死過去。
沈文澈踢了踢她,見她沒反應才不慌不忙地讓保鏢把她送去了醫院。
——
江一寧又去了醫院,看望厲瑾言的時候順便去江承東的病房看笑話。
上次她的離間計有了效果,江承東竟然相信了,以前被宋芷哄兩句什麼事都能乾得出來的人竟然也支持宋芷去撈錢給他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