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反正我雷霆越命就這一條,活了這麼多年了,也算是活夠了!”
“壓在我們雷家身上的一塊大山,也早就被你給除掉了!”
“就算我今天就這麼死了,也算對得起列祖列宗了!”
“所以你就不要再肖想其它了!”
雷霆越說完,便又再次閉上了眼睛,直接放鬆了身體,給人一種似乎真的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感覺。
張若塵一看,發現雷霆越好像不是裝的,於是想了想後,便開口說道“那好,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便成全於你!”
說罷,什麼也沒乾,從儲物戒裡麵掏出一個小馬紮,一個小茶幾,外加一壺熱茶和茶杯,放置在一旁,就這麼乾坐著看了起來。
過了良久,許是見張若塵沒反應,雷霆越實在受不了了。
畢竟被殺過的都知道。
真正痛苦的,不是被人殺的那一瞬間,而是明知道自己會死,在死之前,中間等待的那段時間。
當他鼓起勇氣睜開眼睛後,本以為會看見一把刀,或者其他什麼可以殺死自己的東西,懸在自己眼前。
可結果呢?
睜開眼睛卻什麼也沒看見。
說的準確一點,不是什麼也沒看見。
而是沒有看見任何可以要他命的東西,隻看見了晴朗無雲的天空。
緩了大概幾秒,雷霆越猛的一個翻身,看著喝著茶,笑著看著他的張若塵,多少有些崩潰的問道“你不殺我?”
張若塵點點頭,疑惑的反問道“你為什麼會覺得我要殺你?”
“還是說,你覺得我殺了你對我而言有什麼好處嗎?”
“我張若塵雖然修道,但是塗的是一個通透二字!”
“你們對我動了手,我把你們打成重傷,又給你們下了禁製。”
“等於說我能做的,該做的我都做了,我又何必要你的命呢?”
“再說了,活著的你,肯定要比死了的你,對我的利用價值更高!”
“畢竟我還得靠你,幫我證實我雷禦天的身份不是嗎?”
雷霆越被張若塵一連串的話說的有些發懵,低頭想了想,緩了一下才咬牙問道“那你說,你究竟想乾什麼?”
張若塵伸手指了指自己,“你說我嗎?”
隨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句實話,其實我真的沒想乾什麼!”
“正如我一剛開始來的那樣,隻是為了解決我身體上的毛病,也就是你們所說的什麼血脈之力!”
“因為這玩意兒對於我來說,頗有些耽擱我自己的修行了!”
“至於後麵的事情,你自己想想,哪一件是我自願的?哪一件不是我被迫的?”
張若塵說完話後,見雷霆越沒有回應,也沒在意,隻是自顧自的又繼續說道“至於我給你們下的禁製!”
“其實說不定,還是為你們好!”
“不瞞你說,當初我給其他人下過一個一模一樣的,那人原來根本就不會雷法,下完禁製後,你猜怎麼著?”
雷霆越愣了愣,下意識回複道“還能怎麼著?總不可能光靠你這個禁製,他就會用雷法了吧?”
“你這不是在說笑嗎?”